我一直盯着我爸的眼睛,知道他也于心不忍,眼睛开始红了,我一直都知道他一定是爱我的,怎么舍得我受一点委屈?
“蓝蓝,你起来,乖,听妈跟你说。”我妈死命的把我拽起来,挣扎间牛奶再次打到,流得满桌都是,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开出白色的花,像琼花一样,如同婚姻,最开始的时候它拥有无穷的魅力,凋谢的时候,即使再曾经再深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那我去求那个女人,求她放过我们好不好?”我睁着大大的眼睛,试图想从他们的眼睛里找到一点哪怕一丁点的犹豫,可是我失败了,我母亲十分笃定的声音在我脑袋顶上炸开,“蓝蓝,我和你爸的婚姻走到尽头了,不管他今后会不会再婚,亦或者我会不会再嫁,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永远都是。”
“蓝蓝,你理智一点,大人的事情不是你想就一定会怎么样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我们的很多决定,虽然与内心相违背,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别无选择。”父亲试图想让我冷静下来。
“好阿,你们要离婚是吧!”我不停的后退,双眼凶狠的看着他们,内心却怕的要死,怎么办,怎么办。
我“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在我自己的脸上,“这一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啪”又是一耳光,“妈,这是我替你打的,我不是个好女儿。”“啪”又是一耳光,“爸,这一耳光是替你打的,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你们要离婚随便你们,我不会跟着任何人,我16岁了,是个独立的人,你们都不要管我,滚,都滚。”我含着泪,甩开防盗门,没有目的地的狂奔。
心疼到一种地步,我以为我只是冷的没了知觉,林锦鸿曾经告诉我,他最想去的地方是不丹,是印度,是西藏,他最想做的事情实在泰国的纹身店里纹一朵莲花,他早已一心向佛,内心慈悲,那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决定不告诉他了,既然电话打不通,我认为这就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决定去杀了那个女人,跑出家里,我转而拐进了旁边的大型超市,买了一把尖锐锋利的大号水果刀。
我拿着刀,想象着锋利的刀刃刺进左敏珠身体的样子,竟然有一点害怕。光洁的刀面反射出我的脸,苍白的,稚嫩的,我才16岁,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赔上自己的一生吗?
我就是在犹豫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锦鸿!”我惊呼,竟然是他的电话。
“我是锦鸿的妈妈,你就是沈如蓝吧?”电话里的声音一点没变,和当日在庭院里和林锦鸿争执要不要葵花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严厉中有带着慈祥,她没有等我回答就接着说:“不知道你看新闻了没有,XX大道发生车祸,三辆汽车追尾……锦鸿回来找你,在其中一辆车上,现在在医院,有些严重,你要不要来看看他,我可以派人来接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那一刹那,手中的利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的大脑顿时就停止了运转,只听见有个声音在问,过了很久才发现那个声音出自我自己的喉咙。“他在那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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