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摇了摇头,心里头暗笑。自己丈夫,还真是有点魔怔了。
她本想再劝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侯大哥这人从小就要脸面,除非撞了南墙,否则是劝不动的。
“得嘞,我明天就到报社去打广告,让全北京的人都知道,正阳门大街上有家美国文化的酒吧!”侯公子一拍大腿,信心满满地说。
陈雪茹看着丈夫那兴奋的模样,心里头五味杂陈。
她只希望,自家丈夫能在美式酒吧生意彻底破产后,能有所长进。
好在,除了这美式酒吧外,家里还有两家粮店和自己的丝绸铺子,维持生计是没问题的。
“您要是真打算这么做,我也拦不住您。”
陈雪茹叹了口气,“不过,您可得想好了,这生意场上的事儿,可不是光靠热情就能成的。”
侯公子嘿嘿一笑,拍了拍陈雪茹的肩膀:“放心吧,雪茹,我心里有数。这美式酒吧,我一定能经营得风生水起!”
陈雪茹看着丈夫那坚定的眼神,心里头既无奈又期待。
她只希望,自己丈夫能早点醒悟,别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四月底的北京,春风和煦,带着点儿初夏的暖意。
吕行者和他那老岳父,俩人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对着账本,一笔一笔地算着这个月的进出。
吕行者手里握着铅笔,时不时地在账本上勾画几下,而他那老岳父,则是一边听着,一边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茶水都快流出来了。
“哎呀,我说行者啊,这四月份咱们怎么就挣了五百五十多万呢?支出还不到一百四十万,咱们六个人的工资加一块儿也就两百万,”
“这要是不算折旧,咱还净赚二百二十多万?”老岳父一脸的不敢相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账本,好像生怕那些数字跑了似的。
吕行者笑了笑,把账本推到岳父面前,说道:“您老人家自己看看,这账可没错。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月,后面咱们的收入还得往上涨呢。”
老岳父一听这话,更吃惊了,手里的茶杯都差点儿没拿稳。
“这么多钱,咱们不会被抓起来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脸的忐忑。
吕行者乐了,安慰岳父道:“您老人家放心吧,这都是合理合法赚的钱,咱们可是保质保量,绝不弄虚作假。”
“现在有钱赚就赚点儿,账面好看了,以后想拿北京户口、工人身份,那不是也容易些嘛。”
老岳父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但还是激动得不行,那张老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拍了拍大腿,说道:“行啊,行者,你真是有出息!咱们这小店儿,也能挣这么多钱,我算是服了你了!”
五一劳动节这天,全国放假,大家都想着怎么好好休息一下。伏尔加酒吧里的热闹却是从四月三十号晚上就拉开了大幕。
酒吧里人头攒动,笑声、歌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男子休息室里,十几个苏联人喝得醉醺醺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嘴里还哼着他们那调儿。
女子休息室里,也有三位女士喝得不少,脸蛋儿红扑扑的,笑得跟花儿一样。
“哎,老池,你说咱们这生意怎么这么好啊?”巩书正擦着汗,对池日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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