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转过身，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长叹了口气。
“去工作吧。”
白茜茜愣住了。她以为李言会嫌恶地让她离开，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
看着李言的背影，白茜茜握紧了放在胸前的手，鼓起勇气问李言道，“你不想问我什么？”
李言的步子顿了顿，旋即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先工作吧，晚些我们再聊。”
李言并不在意的模样让白茜茜心里充满了羞耻。
她不禁反问自己，为什么原来会那么痴迷于名利。以至于现在的她无颜面对李言这个对她极好的男人。
随着太阳落了山，白茜茜将卖剩下的甜品打包好了之后，站在店门口等着李言。李言关上灯和总电源，将门口的卷闸门拉下来。
锁好卷帘门后，李言转头看向愣愣的白茜茜，“晚餐你想吃什么？”
白茜茜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咬着嘴唇道，“为什么不说？今天听到了那些话，你就没有想问我什么的么？”
李言摸了摸后颈，旋即叹了口气，“那些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白茜茜一惊，“什么？”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难道在李言看来她这样的女人不恶心么？
察觉到白茜茜后退的脚步，李言无奈一笑，手掌落到了她的头顶，“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得了癌症。家里没钱，我在外面又结识了小混混。他们要钱，我也要钱，索性一合计抢了一家超市。”
说起往事，李言的眼神变暗了些，“但没多久我就被抓了，直到三年前才刑满出狱。出狱之后我才知道我爸死了，不是死于病症，而是活活被我气死了。我很悔恨，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
“李言……”
“那天我站在马路边，本来是想直接走过去的，是你拉了我一把。”在李言的记忆当中，他出狱之后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嫌恶的，警惕的，只有白茜茜的眼神是担忧的。也就是在那个瞬间，他才觉得自己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有些时候人们寻短见只是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但是茜茜，是你告诉我的不要死，所以我好好地活了下来。”李言轻轻拥住了她，“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对我而言，你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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