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鸳沉吟片刻后并即刻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手把自己腕间的玉镯展示给她瞧。
“历来这后宫里的嫔妃,无论其位分尊卑、年龄长幼,或是得势与否,即便起初再纯洁无暇,但在宫中浸染的久了,也都会或多或少地沾染上一些心机和手段。有所不同的是,有的是为自己谋取利益,而有的则仅仅是为了自保。”
谨嫔闻言恬静微笑,“那贵妃近来此举是前者还是后者?”
除了华贵妃外,鲜少有人在她面前说话如此直率,瓜尔佳文鸳却也觉得轻松,她不答反笑,
“我相信你最初只是为了自保,这便足够了。”
言罢,窗外‘轰隆’响起一声雷鸣,紧接着便隐约开始打闪。
瓜尔佳文鸳为她斟上最后一盏茶,“人过一生,会经历许多个雨季,但雨停往往便是更好的风景,所以咱们不能总活在过去里。”
谨嫔点点头,而后起身微微一福,“时辰不早了,嫔妾告退。”
*
谨嫔回了钟粹宫,看着寝殿花梨木桌上那尊送子观音,一夜未眠。
翌日黎明
她独自一人 身着素衣,未佩戴任何钗环首饰,只双手捧了观音像,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养心殿,惹得长街一众洒扫太监私下非议。
待皇上散了朝回去用膳时,谨嫔已然在殿外跪了近一个时辰了。
这架势,不难看出其目的是为了脱簪待罪,但她虽跪着但腰却挺的笔直,又仿佛自己事过无悔一般。
苏培盛扶着皇上 路过她身边时,两人对视上,谨嫔只自顾自的叩头请罪,却不发一言。
皇上见状便传她一同进了尚书房,不但顾不上到暖阁用膳,还把除了苏培盛与小厦子以外的人,全都屏退了出去。
而后让她自己说明来由。
谨嫔自觉跪下,先是招供出自己进宫数年的所作所为。
娴嫔当年被松子扑倒从而小产时,自己当时就在她身边,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袖手旁观,任由事情发展。
当年与余氏得宠时,看似是皇上一时兴起,实际却也是一早就有所预谋的。
惠嫔生产那日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滑倒惊了胎气,众人都以为只是意外,事实却是自己受命吩咐人去在石子路上动了手脚。
七阿哥出生时,钦天监所言‘其母克庶子’之说、和瓜尔佳文鸳生产当日稳婆腹痛、以及在圆明园时,揽月阁宫女诬陷其喝避子汤药,和后来娴嫔受佟佳氏谋害等等诸事,自己也有知情不报的罪过。
皇上没想到她能如此坦诚的吐露出这么多,沉默一瞬后明知故问开口,“凡事皆有因,那你行事的缘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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