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本无意见她,可她却称太后在世时曾留有口谕,且曾多番托付自己。
皇上闻言眼眸一亮,还以为额娘临终有话留给自己,于是又改口传了竹息姑姑进来。
不曾想,她带来的两段话,却无只字片语关于自己:
一、皇上曾答应纯元皇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废弃她的亲妹妹,希望他能记得自己对发妻的承诺。
二、皇后流着与纯元身上相同的血脉,皇上和允禵亦是同胞兄弟。无论如何,皇上都要看在与自己母子情分和同纯元夫妻之情上,保全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
竹息言罢,皇上的失落之色溢于言表。
他额娘 留下的话,除了庇护家族,爱护弟弟,保全宜修外,竟没有半句话是留给自己的。
短暂的难过之后,他又恢复严肃的神色。
皇上说,什么事自己都能看在太后遗言的份上从轻处置,但唯独乌拉那拉氏害死纯元之事,自己不能也不肯就此放过。
否则便是对不住芳龄早逝的发妻和那个生下来就没了气息的孩子。
竹息见此情景,又赶忙搬出纯元皇后,试图引导皇上想起纯元皇后的临终嘱托。
她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皇上,善待她是纯元皇后临终前唯一所求,您若执意要废后,岂不是存心要她在九泉之下魂魄难安?”
“姑姑。” 想起亡妻,皇上的语气明显柔软了几分,“乌拉那拉氏罪无可恕,纯元与朕夫妻同体,她会谅解朕的,即便不能,来日待朕龙驭宾天后,也自会与她解释清楚。”
竹息自知先皇后是他的软肋,所以也不急,只语重心长劝道:
“皇上如此厌恶皇后,连名字都不愿意称呼,口口声声唤作乌拉那拉氏,可奴婢斗胆说一句,纯元皇后又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太后又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亲眷,就连您身上,也流有乌拉那拉氏的血。”
皇上闻言平复了几分情绪,沉默着的同时在心中微微捋了捋思绪。
顷刻过后 他才后知后觉抬头看向竹息,嘴角勾起一抹不合时宜的浅薄笑意,
“原来纯元母子俱亡,皇额娘早就知道是她所为了,为了维护家族地位和后代荣耀,她老人家竟能隐瞒到死,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竹息不动神色地打量了一眼皇后,见她依旧神色端然,又转过头看向皇上,并未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温言道,
“皇上,您以为是太后刻意隐瞒了此事,可太后却曾对奴婢说,纯元皇后素来兰心蕙质,她临终之言看似嘱咐,实则也大有深意。
常言道,人临死之际,心智最清,她与皇后是同父的亲姐妹,且相知相伴多年,想必就是临终时已然知道了是皇后所为,所以才苦苦哀求于您。”
见皇上闻言有几分沉默,她知道自己的话让其听进去了几分,于是又接着补充:“
纯元皇后再心性单纯,也是出身大族的女子,她自然明白自己肩上担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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