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哭来艰难爬起身，咬牙切齿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对！师父就是为了救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才死的！”旁边五长老附和道。
大长老摇了摇头，仙人般的脸上流露出感慨：“这就是我们不告诉你们的原因。你们太冲动了，而且听不进真相。”
“什么真相？能有什么真相！”五长老梗着脖子，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风声，照顾好你师父。”
大长老本背对着萧风声，他忽地转过身，伸手召了召，“把你师父扶到那边休息。”
大长老指了指栅栏里空出来的一张小床。
萧风声自然也连忙应是，在胡哭来和五长老杀人的目光中将莫大师扶到了床上。
莫大师躺好后，便合上了眼睛。呼吸平稳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过他偶尔抽动的手指出卖了他并没有睡着的事实。
大长老抽回目光，低头冲着胡哭来说道：“老三老五，当年师父为了修炼玄术，你们知道害了多少人命？”
五长老死死咬住唇瓣，没有开口。胡哭来眼睛喷薄出怒火，似乎大长老再说下去，他就要将大长老杀了一般。
“师父他....”大长老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屠了一个村。”
嘶——
萧风声吸了口冷气，看向胡哭来和五长老。
二人眼睛此刻都血红血红的，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老三，老五，别再自欺欺人了。”大长老顺着烛光，往楼梯上方望去，“这上面，本是师父住的地方，夜里发出的动静，你们别说没听见过。”
胡哭来和五长老都没有反驳。
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大长老说得没错。
师父还在的时候，这里总会发出一些嚎叫哭泣声。虽然他们当时问过师父，不过师父说是他们修炼产生的幻听。
他们便也没当回事。
不过，他们不信！一言半语的，他们怎么可能就相信自己的师父是个坏人！
师父分明是世上最好的人！
给无家可归的他们一个家，教他们学武功玄术。走到路上也不让人欺了去！
怎么可能是坏人！
胡哭来和五长老异口同声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大长老眼眸微阖，指了指铁栅栏内，“这些都是证据。”
他似乎是累极了，往后退了两步。
二长老立马上前扶住了他，“没事吧，大师兄。”
“无碍，你与他们说，老二。”
大长老推开了二长老，朝墙边走去，靠着墙缓缓坐下。然后完全合上了眼眸，不再多说一句话。
二长老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指向莫大师。
“当年师父修炼邪术，每次就得消耗一个人的寿命。莫大师和茹大师觉得此举不妥，才甘愿护法，为这些人争取到了一半的寿命。
当年莫大师和茹大师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为我们师父护法，伤了根源。茹大师更是肉身不保，只得钻到莫大师身体里苟活。”
沉默了许久，胡哭来终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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