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乖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连着刷了七八支荧光棒。
然后，是有些局促的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只能提一个问题。那我多刷几根荧光棒，你是不是能多回答几个问题？”
那声音有些发抖。
林轻舟松开了掰着的手指头，柔声回答道：“其实你提出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纠正道：
“倒也不是，其实我可以回答，但我的回答未必是正确的，也未必能让你满意，甚至于，就算我回答了，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去验证我的答案的真假，那么既然如此，就算有人质疑，我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反而更像是个骗子，对吧？”
这话让她说得七拐八绕的，像是在进行什么辩论赛。
直播间的网友不是很满意，都觉得她是在敷衍对方，纷纷在弹幕里要求她多说一些，然而提出疑问的“小兔子乖乖”却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一样，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是，怎么就明白了？直播间里禁止打哑谜！】
【这是什么路数，是什么论道现场吗？你俩这就……悟了？】
【你们最好把话说明白，不然今晚我钻进你们的梦里也要挖出答案来】
【不过话说这位网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怎么一直不露面呢？】
【不得了了，咱们轻舟大师，是这个名字吗？这个直播间竟然还能联通阴阳两界了】
【可别吓唬我啊，我读书少，胆子小】
……
弹幕的内容渐渐跑偏，林轻舟伸手一点，直接关闭了弹幕。
直播间的网友集体懵圈了。
这又是哪门子的艺术？这种私人直播间还有禁弹幕的？这是找骂呢不是么！
于是好多网友气得缩小了屏幕，一边看直播，一边去其他自媒体平台吐槽去了。
很快，在林轻舟没有注册账号的某博上，一个新的热搜悄咪咪地攀升了上来：
#天眼通直播间禁言#
不过在云虎直播上，一切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而且直播间的人数竟然莫名其妙地增加了许多，原因很简单——很多人跨平台而来，就只是为了看看能上升到热搜的这个直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以及，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当然，这些事情林轻舟是没有注意到的，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只想挽救眼前这个人，这位叫苏芸的中年母亲。
就在刚才，她已经透过对方的声音，追踪到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苏芸，四十二岁，“小兔子乖乖”原账号主人的母亲。
“小兔子乖乖”叫萌萌，去世时只有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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