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山。
西北山峰脚下的某间小屋子，这里是顾长生住的地方，不大，但很整洁。
温若寒本就身体弱，又受了一顿毒打，当天晚上就发烧了。顾长生把自己所有灵石拿出来，给她换来了丹药。
这间小木屋很破，是废弃的，只有一些陈旧的家具，门窗有时会被吹的吱呀响。
虽然条件不行，但是顾长生也很讲究，他买了一块帘子，将不大的空间一分为二，靠近窗子的那一半是属于温若寒的，为了照顾她的隐私，顾长生从来没有进去过。
现在，温若寒病了，他可以说是第一次进来，也算是涉入了少女的隐私。
在她的床头，放着一个小陶罐，里面装满了灵石，几乎快要溢出。
温若寒通红着脸，好看的睫毛轻颤着，因为屁股上了药，整个人都趴在枕头上，神志已经不清，顾长生想着把罐子挪开，让她舒服点，但他刚一伸手，少女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灵石，我的灵石……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
顾长生哭笑不得，把罐子又重新放了回去。谁料后者继续梦呓。
“别动……攒着，给兄长……”
顾长生愣住了。
他重新低下头看向少女，后者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嘴唇苍白，手也死死地不松开。
“兄长……不是抢的……那些……是我攒的，你拿着……”
顾长生轻叹一口气，准备离开。
然而，拽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兄长……别丢下小寒……好不好？”
“她其实没睡着，对吧？”
“你说呢？”系统声音响起：“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自我安慰？”
“……算是吧。”
“意识确实不清醒了，但并不妨碍她说那些话。”系统有些幸灾乐祸。
顾长生沉默了，他蹲下来，将头埋进膝盖里。
良久。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明明渴望着温柔，却又痛恨温柔带来的软弱。”
系统开口道：“你以为她凭什么是女反派啊？如果只是靠你那所谓的真心就能动摇这些人的决心，那天道早就解决问题了。”
系统的声音不停，目的还是劝顾长生为主：
“你想想，能抢来灵石的温若寒，会因为你的一顿打就生病吗？她本来就不想还，所以才会塑造这样一个可怜形象来影响你。”
“还攒着给兄长大人，啧啧，你看，那罐子都快撑破了，她给你了吗？”
顾长生：……
“三年快到了，计划……”
“启用吧……”
顾长生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系统满意的沉默下去，徒留顾长生一人留在原地。
温若寒，若寒啊……
夜晚的风，透着丝丝寒意。
并不是简单的删除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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