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着院子正中间枝繁叶茂却没有结果的柠檬树。
江亦的表情有片刻的怔住。
以前他和楚余也有过和谐相处的时候，后来楚余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就和这柠檬树一样，刚种到院子里的时候奄奄一息，在园丁精心地照顾下，开始茁壮成长，到了现在枝条上的倒刺扎得人生疼。
不等楚念安看清江亦眼底的变化，他的神情就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不长柠檬还扎人，留着也没用。”
楚念安眼底满是笑意，声音带着惋惜，“那真的有点可惜了。”
虽然还不想离开，但是想到今天的收获，楚念安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江亦哥哥，那你送我去坐车。”
她太享受众人在看见她和江亦时羡慕的目光了。
等到楚余推开半掩着的门，看见的就是楚念安一只手轻抚江亦脸颊的场景。
听见声响，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等楚余开口，楚念安着急道：“余余，你不要误会，我和江亦哥哥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话说到一半，被江亦打断，“不用和她解释。”
“你来这干嘛？”
江亦的质问声让楚余冷笑了一声，“怎么？别的人能来，我这个妻子不能来？”
看见楚念安眼底藏着的得意，楚余继续道：“而且今天是我的好姐姐进军娱乐圈的第一次演出，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够错过呢。”
楚念安听见她的嘲讽，看了眼一旁脸色阴沉的江亦，心里只有喜悦。
楚余越疯越好，江亦才会更加厌恶她。
像是没有听出楚余话里的讥讽，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多亏了江亦哥哥，不然我都找不到人来陪我参加这个综艺。”
“你要谢的只有这点吗？”楚余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嘴角轻扬，眼底满是对她的嘲讽，“你还要谢谢江亦，能让你这种残疾人轻而易举地就进了娱乐圈。”
楚余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刻薄，只是在看见楚念安的耀武扬威时，情绪就有些失控。
话音刚落，楚念安的啜泣声响起。
“余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真的太过分了。”
被楚念安的哭声吵得有些头疼，楚余只觉得自己刚刚失控得不够多。
“楚念安，你装得不累吗？”
“虽然我说你是残疾人，但是医学奇迹不是很快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了吗？”
看见楚余似笑非笑的表情，楚念安哭声一顿。
当年她串通了医生，给她开了双腿神经受损的记录，原本想要借着这次回国，慢慢在众人面前让双腿“恢复”。
但是上次在医院楚余在楚念川和江亦面前说的话，让她决定把这个“医学奇迹”提前一点来到。
而一个综艺，加上医学奇迹，足够让她在娱乐圈一炮而红。
“楚余，够了。”江亦声音不耐，黑眸深处满是怒意。“楚余，看来粥粥也没让你能够清醒一点。”
听到粥粥的名字，楚余喉间一梗。
她深吸一口气，刚刚浮于表面的笑容消失，看着江亦一副保护者姿态的站在楚念安身前，“江亦，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孩子。”
看了眼站在门口张望着的张红，江亦示意她推走楚念安。
等到两人离开，江亦这才开口。
“我把这句话送给三年前的你。”他目光锐利的看了眼楚余的肚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有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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