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绸在手,孟玄鱼又挡又抽又甩,一套招式行云流水,竟占据上风。
但此时的白瓷巨人已没办法按照常理推断,孟玄鱼长袖狂舞抽她的头,将白瓷巨人的脑袋打得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又探出另一边去勾住对方的纤腰,想把它甩到一边摔晕,谁知这四肢简直如同粘在了地上,孟玄鱼使出浑身的力气又拉又拽,纹丝不动。
还是跑吧。
孟玄鱼拔腿再跑,把白瓷巨人狰狞的面孔抛在脑后,引得对方尖啸连连,和噩梦中的场景八分相似。
她边跑边想,“原来要索我命的竟不是薄红。”
孟玄鱼在密林间飞跃,白瓷巨人却又换了个更扭曲的姿态,整个人快团成了一个硕大的球,连那张怪异的脸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随着她跳来跳去,滚得呼呼生风,落在哪里,便将哪里砸出个巨坑。
眼看身后的巨轮越滚越近,孟玄鱼又把长绸抽出来,缠上前方的树干,拖着自己猴子似的荡起秋千来,这才堪堪又拉开了点距离。
办法虽好,不能维持。
这样荡了几次她速度变慢,白瓷巨人却像个马车轮子发起癫来,逮到空档,咚一下撞上孟玄鱼的背,磨掉了她一大块皮肉,又随之恶狠狠砸了下来。
孟玄鱼正摔得头晕,一口血气涌上,根本没时间吐,又逃命地朝旁边滚了两圈,终于面无表情地躺着不想动了。
车轮白瓷又化成了个多手多脚的蜘蛛模样,在原地绕着孟玄鱼转圈。
见孟玄鱼放弃抵抗,乞月从镜中探出头来看了眼,伸手一捏,险些将那白瓷胳膊上的釉面捏炸,雪白的眼瞳直直瞪着他。
他皱眉哄道,“好了,抓住就行了。”
这白瓷蜘蛛便听话地退了两步。
它并不是全无意识的。
乞月道,“也是时候把那些偷偷跑掉的人叫回来了。”他抄起一块碎了的瓷片,试图在自己身上寻找一块完好的肌肤,最终选定了耳后。
“竟只剩这么一点了,我可得省着点用。”
他一笔一划在耳后的嫩肉上刻下召回残魂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呼唤道:“听见了吗?一切就绪,该带他们回家了。”
孟玄鱼躺在地上平顺着呼吸,看了看那不住左右扭头的白瓷巨人,目光又落在乞月正专注刻字的身影上。
她心念急转,猝然抬手挥去。
“啪!”一声巨响。
镜里天内,阿涂被彤鲢一个大耳刮子活活抽醒。
他霍然从梦中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彤鲢急得涨红的面孔。阿涂被扇得头晕耳鸣,只隐约看得到她张嘴闭嘴,听不清说什么。
哦,忘了彤鲢本就是不会说话的。
痛死了,阿涂骂了句脏话,彤鲢听不见,仍固执地晃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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