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千般苦。
马雁书走后一早,孟玄鱼便抱着怀中的笺纸离开了马家府邸。
阿涂叫了辆马车来,几人将昏迷的陈小姐扶了上去,由孟玄鱼在她眉间扯出所有的心绪与记忆,化作了包杏花糖,下车后,随手扔给阿涂。
阿涂手忙脚乱一接,觉着奇怪:“你变个这东西给我干嘛?”
话虽这样说着,还是拆开油纸包,取出一颗塞进嘴里,犬齿一咬,那糖块却像石头一样坚硬,味道也是又酸又苦。
他“呸”地吐出来,嫌弃道,“破玩意,这就是你化出的糖?”
孟玄鱼没任何情绪地回应他,“谁叫你带给那陈小姐的皆是害怕和气愤的记忆,糖果不甜,也是理所当然,牵扯凡人进来,我真想揍你一顿。”
薄红见了那糖被吐在地上,本来欲言又止,但孟玄鱼已经走过来,悄悄在长袖之下拉住了他的指尖,将手中藏着的另一块糖递给了他。
薄红惊喜地一抬头,见孟玄鱼瞅着他笑,“这个和阿涂的不一样,是我买的,很甜,你尝尝。”
阿涂不死心地又挑了几颗糖扔进嘴里,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难吃的味道,他只得边走边吐,奎木狼简直嫌弃得要死,“能不能用纸包起来再吐?”
“她可不无辜。”
阿涂揉了揉手中的油纸包塞进怀里,“我观星瞧出这陈小姐有场飞来横祸,便是在那明灯节之夜,要不是我绑了她离开,那天顺水漂到你们船下的尸首真的会是她。”
薄红瞥了一眼阿涂,“你观星准吗?是谁要杀她?”
阿涂还记着他那日打完就跑的仇,气冲冲一挽袖子,“你说准吗?要不要你阿爹我今日帮你开开眼?”
“还挺准的。”孟玄鱼干脆在二人中间一拦,替阿涂回答了薄红。
奎木狼也好奇是谁想要置这陈小姐于死地,特意绕到阿涂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把毛茸茸的耳朵凑了过去。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对耳朵凑在一处碰了碰,奎木狼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是陆刃珈?”
阿涂颔首,“是,陆刃珈与马雁书缘分匪浅,又欠着他的情分,命中本来占着要替他出气这件事,但我从中横插一脚,阿玄又将她自马雁书处借来的气运送还,这桩事也随之在她命里消失了,阴差阳错地,也算救了陈小姐一命。”
奎木狼紧跟着他走了几步,问道:“那这不算干涉他人因果吗?”
“鬼知道算不算,老子命长,不怕折寿。”
阿涂满不在乎,“这不是那马雁书的心愿么?从此两不相欠。”
几人并肩走出不远,便听到马家府邸之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阿涂摇头唏嘘一阵,转头问道,“阿玄,这马家人的记忆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留了一壶特别的香茶在厨房煮着。”
孟玄鱼开口,“那气味再过半个时辰便会传遍整间府邸,他们闻过之后,睡一觉便会忘记一切有关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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