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郁子是个做蝙蝠的,孟玄鱼却不是,挂了会儿就手足并用爬下来了,站在下面端详了他半天,突然又爬上去,伸手在他黑压压的额心一点,拉出条怒气编织的绳子来。
刁郁子本来还在坚持用半张脸骂骂咧咧,被她这新鲜的术法吓了一跳,只觉得原本郁结难消的胸口骤然一轻,竟生不起气来了。
孟玄鱼用绳子化了锤子和凿子,试探着在地面上砸了砸,一个深坑。
她抬头对刁郁子道谢,“好东西,谢谢你。”
刁郁子心情大好,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点了点头,答不出话来。
乞月用飞的,腿脚自然比她快,这功夫已经追了上来,又绕着她飘来飘去,抱怨道:“大人怎么跑得这么快呀。”
孟玄鱼正要开口,只见山腰密林间火花迸溅,刀兵之声将要穿透薄雾,想必已有赶考之人施术开打了。
此地不宜久留,她抱着一对工具就要跑,又被乞月给拦住,“大人,小人知道一条到村中的近路,您随我来。”
他太过缠人,孟玄鱼正要拒绝,还未开口,一道迫人的森冷霎时破开空气,之朝着她激射而来!
她并未回头,只凭着下意识侧身一躲,锋利的压迫感引得她眯了眯眼,手腕一旋,身前的油纸伞已被抛上半空。
伞中的乞月惊呼一声,孟玄鱼身法极快,迅速向后仰躺而下,高抬起右腿狠狠踢了一脚,回身飞起,抛出石锤一击砸下!
地面龟裂,乱石横飞。
见她近身出招,身后矮小的影子收敛了刀锋之气,改用手臂格挡接下,顿时被石锤砸得惨叫一声。
孟玄鱼趁机再踢,旋身而起,右手险险拖住伞柄,左手则将凿子抛出,法力加持下,长剑般直指对方咽喉。
乞月呆呆愣愣道,“凿子是这么用的吗?”
孟玄鱼道,“大概不是。”
孟玄鱼以手指稳住浮在半空中的凿子,正要问话,那小童胸腹之中复又飞出一把链子刀,精光耀映,分外锋利,险险擦着她的面颊掠过,划破皮肉,留下一线纤细的红痕,砰一声直钉进孟玄鱼面前的树干中。
“?”
孟玄鱼歪了歪头,感觉侧脸上一道血线崩开。
她也不觉得痛,只平淡道,“哪来的刀?”
黑云静移,云层间终于有银光流泻,只见眼前的这黑发小童一身丹纱长袍,身材矮小,还不及孟玄鱼高,乱蓬蓬的鬓毛拱着一张孩童的面孔,龇牙咧嘴,故作凶悍。
藏身伞中的乞月颤抖不止,绿色的微光忽明忽暗。
孟玄鱼一扬手,凿子化出数根幻影围住那小童,她则伸手拔下树干上的链子刀,在手中掂了两下,很有几分重量。
她的眼珠望向了那黑发小童,“这刀像他的。难道你是薄星君的儿子?”
此话一出,那小童被气得涨红了脸,鼓着脸骂道,“没人教过你礼数?本君乃是奎宿天将星君奎木狼,薄星君已与你分离数百年,怎会有孩子,你这分明是污他名节!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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