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抿了抿唇，不想理五姑娘，抽回被她抓着的衣袖往前走。
“哥哥！你平时不是最疼我么！难道忍心看着我吃苦吗？”
到底五姑娘年纪小，陆谦一开始不打算和她计较，一听她这话炸了，回过头瞪了她一眼。
“你睁开眼看看，这一整条队伍，谁不吃苦？谁不是咬牙往前走？难道只有你一个！你争气些吧！不为别人，就当是为了你自己，成吗？”
陆谦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扶着陆夫人跟在队伍后头。
他们的速度已经很慢，要是再走慢一点，官差的鞭子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也就五姑娘没心没肺，这种时候还有心思闹脾气。
“我只是暂时觉得累，想要哥哥背背我，又不是一路都背着，有什么难的，哥哥就只管爹爹和娘亲，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天底下哪有人做哥哥做地这般铁石心肠！”
五姑娘害怕挨鞭子，但又不想自己走路，一边哭一边走一边骂。
她以为还和以前一样，自己耍一耍脾气，别人就会顺着她。
在这种节骨眼上，大家连自己都管不了，听见五姑娘的哭闹声只觉得烦躁。
陆夫人和陆老爷被她吵地心烦，都听不下去，陆老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哥哥？平时在府里他对你还不好？你好歹理解一下他的难处和辛苦，你既然觉得不难，那怎么你走几步就鬼哭狼嚎？”
五姑娘哭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斥责自己的父亲。
“爹您怎么如此偏心大哥？平时在府里就没我什么好日子过，素日里得了好东西，就全都紧着大哥，我一点福没享，倒是现在出了事，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受累！”
她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就连平时大哥给自己的东西，她也觉得不过是父母有什么都给大哥，大哥应该给她的。
她也不想想，陆家人若真对她这般差，她便不是现在这般稍有不如意就哭天抢地的性子。
“你们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生下我，只把哥哥捧在手心里养着不是更好？”
五姑娘说话越发不得体，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家人的错，自己只是无辜被牵连的。
好像她之前锦衣玉食，吃的喝的，全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和陆家无关。
陆老爷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愚蠢至此，被她说的话噎了半天，最后懒得管她，随她怎么闹。
五姑娘擦着眼泪，在心里暗骂父亲就是偏心，却不肯承认。
她哭哭啼啼，渐渐落在队伍后头，官差不知什么时候贴上来，笑容怪异地大量着她，那种眼神，看得五姑娘浑身不舒服。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五姑娘才十四岁的年纪，离及笄还有两年，脸颊还满是胶原蛋白，看起来白白嫩嫩的。
她哭地眼睛红肿，眼睛肿起来像是两颗核桃，更激起有心之人的破坏欲。
“你父母哥哥不疼你，爷疼你，只要你愿意做爷的女人，爷可以让你在流放路上过得轻松点，好吃好喝再不受一点苦，不比你现在好多了？”
衙役打量着少女的眼神下作猥琐，其中某些盘算赤裸裸写在脸上，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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