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间的狠话都是伤人伤己,付惜禾心力交瘁,不再吱声。
到医院时,她在车上已缓过来许多,没让顾屿抱,由他半扶着去做了个全麻胃镜。
胃镜时间很短,彻底清醒却还要等些时候,顾屿一边等报告单,一边趁付惜禾安静睡着专注看她。
付惜禾打着点滴,脸色很难看,睡梦中眉依然微蹙,眼下熬出了淡淡乌青,像白瓷上破碎的暗纹。
顾屿很想解构她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瓷壳,窥探隐匿其中的未尽之言,可惜他打不开她。
无论是最初佯装讨债去钓,还是自不量力地想拿真诚换真心,他都打不开她。
手机连声震动,吕辉打了电话过来,社畜小伙子巴巴给自家上司汇报情况:“屿哥,旅游公司通过了清水湾和东刘村联合规划的提案,审批过后就可以开始了。”
顾屿闻言松了口气,替付惜禾松的。
挂了电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他第一时间把好消息跟她分享:“付惜惜,你心心念念的项目通过了。”
怕惊扰付惜禾这些天难得的休息,顾屿把说话声放得很轻,但也许潜意识里仍紧绷着那根弦,付惜禾对“项目”二字相当敏感,他话音刚落她就睁开眼,他不及抽身,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对视。
顾屿突如其来一阵心虚,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小半步,与她拉开段距离。
付惜禾懵了一会儿,醒了又没完全醒,她左看右看,魔怔了似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嘴里还不停念叨:“送我来的人呢,他去哪儿了?”
顾·送她来的人·屿:……
是你瞎了还是我失忆了?
有些人全麻手术后提前醒来会说胡话,这时麻药劲儿还没过,病人说话不过脑子,时常会闹笑话。
付惜禾这个模样很可爱,顾屿看着她,先前那点郁气散了七七八八,突然就起了坏心,想逗逗她。他问:“找送你来的人干什么?以身相许?”
付惜禾这会儿理不清思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潜意识觉得那个送她来的人挺重要,一个劲儿嚷嚷着要找。
大抵任话说得再如何绝情,她私心还是害怕顾屿会像说的那样,送她做完检查后真的一声不吭走掉。
顾屿不知她心思,只看着她有点好笑,耐心哄道:“别找了,是我送你来的,我一直在呢,再睡会儿吧。”
付惜禾点点头,安静下来,紧紧攥住他一根小手指。
顾屿右手被她牵着,眉梢一扬,左手去摸手机,留下她极力挽留他的“罪证”,抬眼却见她眼珠一眨不眨地看他。
“看我干什么?”他问。
“你挺好看的。”这个时候的付惜禾难得实诚。
顾屿“嘶”了一声:“知道我是谁么就盯着看?这要是我来晚一步,让某个路人送你过来,你也这样盯着人家瞧?”
付惜禾摇头,不知在说不知道他是谁,还是并非谁送她来她都会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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