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电话来确实是为商议投资事宜,付惜禾被巨大的惊喜砸了个晕头转向,强打起的镇定在这通电话中消耗殆尽,刚一挂断,还麻着的腿登时一软,摔了个重重的屁股墩儿。
她不嫌疼,也不嫌凉,就那么坐在那儿,一只手仍由顾屿牵着,望着他傻呵呵地乐。
好消息长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东刘村,气氛一扫先前低沉,一个月来大家的情绪像坐过山车,老李捂着心脏感叹连连“一会儿走一会儿留的,对老年人心脏真不友好”,反手就开了瓶儿酒。
今日实在高兴,付惜禾也喝了,总归顾屿在旁边,什么都能比一个人时更放纵点。可她放纵过了头,还主动提议去KTV嗨歌,这下她五音不全的事实再也瞒不住了。
付惜禾在台上又疯又闹,顾屿就坐在皮沙发上静静看着。
她早就需要一场狂欢,她压得太久了。
最后的最后,热闹散场,众人歪歪斜斜各自归去,回到房间,付惜禾抱着顾屿嚎了个昏天黑地……
与投资公司的合作不归付惜禾一个小小的旅游策划师管,她跟公司那边打了招呼,让公司派专人跟进。这些日子她的努力都被上司看在眼里,杨哥还特地向她传达了更高层领导的赞扬,并把之前从项目组离开的人重派了回去。
付惜禾一早就打过招呼,当初选择留下来的同事们都跟去而复返的这批同事相处得很自如,没有刻意礼貌,以开玩笑的口吻胡扯几句“不够意思,得请客啊”、“到时候一起灌他酒”,一切即恢复如初,一个月前走了的同事原本心里还有那么点别扭,见到大家的态度,也不再拧巴,一群人很快继续投入进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半月后,关衿也回来了,关少爷瘦了一圈儿,看来绝食不只是说着玩。
关衿例行公事地嘴欠,对付惜禾背地抢他工作的事儿表示了强烈谴责,苦恼这回他又成了游离在外的没事人一个。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你关哥哥我在家可是遭老罪了,哥长到这么大第一回挨削,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得忍着不吃,最可怕的是……”说到这儿,他一向精于废话输出的嘴突然被某些难言心事绊住。
他平时叭叭个不停,付惜禾嫌烦,难得欲言又止一回,付惜禾不由生出几分好奇,学着他大大咧咧的模样问:“咋啦咋啦,跟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关衿左右看看,把声音压得很低:“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讲,帮兄弟保密,尤其千万不能让顾屿知道。”
这下付惜禾更来劲了,她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眼神坚毅。
“我发现一个多月不见焦蕴,我还挺想她。”关衿拆了根牛奶吸管,叼烟似的含在嘴里,假充沧桑,“其实被禁足在家之前,聪敏如哥,就已经察觉出一点不对,你看我那张扬不羁的奶奶灰发色,顶住了我爸好几次‘再不染回去我就打断你的腿’的威胁,没抵住她一句‘显老还丑’。”
在项目组的时间关衿和焦蕴一直走得很近,对关衿今日的真诚剖白付惜禾并没有多意外,只是他那一副深陷红尘的高深表情让她很有笑出来的冲动。
她勉力忍住,道出一个疑惑:“那为什么不能跟顾屿说?你喜欢的又不是他。”
关衿坚定摇头:“哥跟他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他追到了喜欢的女孩,我却还没追到。”
付惜禾:……塑料兄弟情抵不过雄竞,终究是错付了。
她郑重地拍了拍关少爷的肩膀,真诚祝福:“祝你六年之内拿下焦蕴,这样你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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