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不贪。她知道这只缸里是全队人未来几天的口粮,自己拿多了,其他人连碗稀汤也没得喝的。放进去几大捧,香竹觉得差不多了,竖起耳朵听听动静,小心包起来,蹑手蹑脚地朝角门摸去。 就在此时,香竹猛然尖叫一声,瘫坐在地。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赤条的汉子,两只小圆眼里射出两道光柱,死死盯在她的白胸脯上。是老五。
老五早就醒了。老五睡在东间床上,一听到门闩响,就竖起耳朵听。香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没有妄动。老五是个精细人,弄不清对手来历,轻易是不出手的。香竹搜完堂间,向西间摸去。老五悄悄起来,顺手抄起一根棍子,隐在角门里,仔细审察,断定只有屋中一人,外面并无接应。
是个独偷!老五放下心来,专心对付屋里的小偷。老五手拿棍子,堵住角门。他做这些时,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屋里光线暗,香竹心里急,一丝儿也没察觉。
老五决定人赃俱获,抓个现行,因而在香竹脱下布衫,朝外捧时,老五没有轻举安动,依旧隐在角门外侧,只待那人过来
香竹光着上身,提着小包,一步一步地朝角门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老五现出身,堵在角门上。香竹一则没想到,二则角门处太暗,加之老五皮肤不白,看不清,只是闷住头,朝老五的身上撞。老五扬起棍子正要喝叫,猛见白花花的一堆细肉晃过来,前面吊着两只大白胸脯。
老五看清是女人,一下子傻了。香竹仍无感觉,直着身子朝前挪空着的那只手左右探摸。
一身白肉逼过来,两只不住晃荡的白胸脯逼过来,直朝老五的脸上压。老五惊恐地后退,嘴巴大张,两只小眼睁得溜圆、一步一步地朝后退,扬起的棍子早放下来,原本矮小的老五,快要缩成肉团了。香竹走得快,老五退不及,终于脸贴脸了。香竹这才意识到发生什么,打个惊颤,瘫坐在地。因是夏天,原本气闷,老五为守粮食,只能在屋子里睡,除了手中那根棍子,赤条条的没穿一丝儿衣服。
两人尽皆傻了,一个赤条条地缩着身子,一个光着白胸脯坐在地上,四只眼睛对射着,谁也动不了。时间就如凝滞了,四周静得可怕,对峙的两个人连出气声也几乎没有发出。
最先回过神的是香竹。香竹是陡然问明白过来的,也是陡然间意识到可怕的,猛地扔掉小包,翻身爬起,跪下磕头,声音哆嗦:“他…他大……大叔!他……他大叔!您行……行行好,放……放过俺吧,放过俺这可……可怜人吧,俺从没干……干过这事儿,俺是头一次,真的,俺是头一次,娃子他爹……娃子他爹,你……你知道娃子他爹的,他……他……要死了,天旗说,再没软饭,进才他……就挺……挺不过了!鸿……”
香竹双手捂脸,放声悲哭
老五却似没听见,只将两只小眼珠儿盯在她的白胸脯上。他的呼吸陡然加快,他的身子剧烈起伏,两只鼻孔如同发性的公驴般喷出粗气。“他……他大叔……”香竹抬起头,见他变成这个样子,甚是惊恐,两只白胸脯再次晃荡起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老五扔掉棍子,将压抑了数十年的欲 望陡然发作出来。老五像头发 情的叫驴一样猛地蹿上来,扑在香竹身上。香竹猝不及防,仰面倒地。老五紧紧抱住她,牢牢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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