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一上马车,就故意冲着外面,对车夫开口道:“赵叔,我们先去金铺,我得给静姝姐姐挑一支金簪做生辰礼。”
车夫姓赵,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年轻时跟在已故苏老爷身边跑腿,后来被苏老爷安排给女儿做车夫。
苏氏病重后,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索性闭门不出,赵叔就成了苏霁的专用车夫。
赵叔听得吩咐,回话道:“小姐坐稳了,咱们这就出发。”
在一旁的春杏却有些不解,明明小姐说跟沈静姝闹掰了,怎么这会又突然要给她买生辰礼,而且还是贵重的金簪,莫不是想借机和好?
春杏正准备出声问,却不想苏霁伸出食指贴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开口。
接着,春杏就看到苏霁拿起马车内准备的茶壶,用指尖点了茶水,然后在桌上写字,“不要说话,有人跟踪。”
苏霁身边的丫鬟,都跟着她念过书,自然也是识字的。
虽说苏霁暂时还没发现有谁跟踪,但已经知道柳怀昌的为人,她很确信自己好早就生活在他的监视之中。
刚驳了他接沈氏母女来的事,柳怀昌势必更加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出门,他肯定会派人跟着。
春杏看到那几个字,心头一惊,下意识用嘴型问道,“谁?”
苏霁可是苏家唯一的血脉,更是府中代替夫人的话事人,谁敢跟踪监视她?
然而,等她看到苏霁在桌上写下“柳”字时,春杏两眼瞪得溜圆,一脸不敢置信。
苏府上下,姓柳的可就只有苏霁的生父柳怀昌,他竟然跟踪监视小姐,这种做派可不是父亲所为。
苏霁又抬手继续写,“我娘被他下毒了。”
苏氏被柳怀昌下毒的事,苏霁都没想着瞒春杏。
春杏对她忠心耿耿,上辈子愿意以命相护,这辈子,苏霁也信她不会背叛自己。
而且救苏氏,苏霁需要有帮手,春杏会武艺,是苏霁第一时间想到的援手,往后帮她办事比别的丫鬟更安全稳妥。
只是苏霁这一行字如同惊雷,直接把春杏吓得“啊”地叫出声来。
苏霁料到这消息肯定会给春杏很大冲击,早就做好了预设。
这会听到春杏失声叫出来,立马开口道:“哎呀,春杏,你是不是被热茶烫到了,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春杏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回话道:“小姐,我没多大事,就是吓了一跳,以为烫到小姐了。”
苏霁也连开口应道,“我没事。”
两人一应一答,赶车的赵叔还真以为春杏被烫到了,想着苏霁身边的丫鬟,那可跟半个主子没两样,于是连开口问,“小姐,要先去医馆瞧瞧吗?”
苏霁刚想说不用改变行程,但突然想起怀中那帕子的药汁残渣还需要找人看一下,当即出声道:“嗯,先去医馆看看。”
春杏不知苏霁为何突然要改道去医馆,她也没问,而是直接拿起滚烫的茶壶倒在自己手背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却硬是一声不吭。
苏霁吓了一跳,都来不及写字,低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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