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氏红光满面地坐在会客厅上首，柳怀昌目光下意识在苏氏身边寻找暖烟的身影。
他急需找暖烟确认一下苏氏最近的身体情况，有没有按时喝药。
只是目光在厅内扫视一圈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暖烟已经去翠竹轩伺候，不再是苏氏身边的贴身丫鬟。
柳怀昌握紧拳头，克制住内心地不安，想着苏氏不会毒发也没事，他可以换别的法子来对付，可千万别东窗事发。
他又很快自我安慰道：“苏卿薇肯定不知道，不然这么多年也没半点反应，会不会是我太紧张多疑了。”
“对，肯定是想多了，万一她现在是回光返照呢？”
这么一想，柳怀昌顿时平静下来，在苏氏商行的掌柜跟伙计面前露个脸后，他立马找借口回了柳园，喊来随从。
“查一下最近夫人和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速速报给我。”
“奴才领命。”
在书房内，柳怀昌来回踱步，细细想着之前苏氏仅有的两次出门下人的禀报，以及苏霁在外面做过的事。
想来想去，柳怀昌觉得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是苏霁的丫鬟春杏突然烫伤了手，连着小半个月出入府去换药拿药。
一个外伤而已，至于每天去药铺让大夫换药吗？家中也不是没有备烫伤膏。
尤其春杏去的地方还不是苏氏商行旗下的药铺，是回春堂的。
会不会是回春堂的大夫发现苏卿薇的药不对。
想到这，柳怀昌心头大乱，一旦如此，苏氏肯定是知道他下毒了，没吱声指不定是憋着狠对付自己。
熬了这么多年，柳怀昌可不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落败。
“来人！”柳怀昌急切地呼唤着。
很快，又一个随从匆匆赶来。
这些随从都是柳怀昌精心挑选的，他们的月例走私账，从未经过苏氏之手。
一些不便苏府下人去办的差事，柳怀昌都是吩咐他们。
“大人有何吩咐？”随从恭敬地问道。
柳怀昌沉声吩咐道：“观棋，你去查一下小姐身边的春杏丫鬟。看看她在回春堂都找过哪些大夫看病，买了什么药，还有她是否从家中带药给那边的大夫。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稍作停顿后，柳怀昌出声补充道：“如果情况必要，可以不留活口。”
在说到这句话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狠辣的表情，与平时在外人面前的儒雅随和形象截然不同。
观棋立刻领命而去。
待观棋离开后，柳怀昌急忙赶往翠竹轩寻找暖烟。
与此同时，苏氏和苏霁在会客厅与客人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氛围轻松又融洽。
“义妹，去年收到你的信，说卧病在床，京中大夫都束手无策，我焦心不已，如今见你风华依旧，可算松了一口气。”
说话的是苏氏商行老掌柜苏林生，是苏氏父亲的义子，苏氏的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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