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这事终究是别人的家事(1/2)
两人转了一圈，小姑娘还特意指了指自己当年干活的地方。
李恒站在那儿环顾四周，难以想象这里曾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变成后来的模样。
纪念碑还在施工，至于大会堂和对面的博物馆，现在连初步方案可能都还没出来，更别说设计图了。
“走吧，丫头，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实这时的四九城也没什么可逛的，到处灰蒙蒙的，高高的烟囱冒着黑烟。
但这也取决于身边的人。
比如他们俩，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这个说另一个听，一会儿反过来，与其说是逛街，不如说是散步，他们眼中只有对方。
“哥哥，在打仗的时候你害怕吗？”
“害怕，特别害怕，第一次面对战争的时候，我连从战壕里探头的勇气都没有，喘气急促，两条腿发软，当时手抖得连枪都拿不稳。”
小姑娘愣了一下，她并不是没听过别人讲战斗的故事，局里的同事大多数是从部队转业来的。
但他们讲的都是英勇事迹，如何如何无畏，如何如何杀敌。
像李恒这样直接说自己害怕的，她还真没见过，可是……
她却觉得这特别真实！
“怎么啦？发什么呆呢？我说错了吗？”
“没有”，小姑娘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
“哦？哪里不同？”
“在营里的餐厅吃饭时，常听见他们吹嘘自己执行任务时多么英勇，像你这样直接承认恐惧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哈哈，我还没见过谁不怕呢。不过时间久了，人就能学会压制内心的恐惧罢了。
服兵役九年，前六年参战，后三年戍守边境，刚安定下来我就退伍了。战争……”李恒说到这里，声音低沉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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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睡前，方婶走进了方小溪的房间。
“妈，您还没休息？”
“没呢，来看看你今晚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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