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丫鬟一时语塞，目光闪烁。
“等等。”王姨娘见状不妙，稍一思索就能察觉到谢霁雪话里的漏洞：“四小姐亥时为何会在西院？又为何会路过杨柳院？”
“本小姐去哪需要向你报备？”谢霁雪扬着下巴，看向王姨娘的眼神里充满不屑，骄傲又尊贵。
这就是家里人都在，娇宠着给她的底气。
她本来在家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虽然大房这段日子明显感觉她收敛了不少，但从前的刻板印象还在，见她如此任性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王姨娘哑然熄火，确实，她身为妾室，谢霁雪是正经的嫡出小姐，她虽占着长辈，却也是处处低了谢霁雪一头。
何况谢从戎回来了，谢家二房护短是出了名的，若是纠缠下去必定是她吃亏。
“是妾逾矩了。”王姨娘知进退，俯身对谢霁雪告罪，闭着嘴以免多言招惹了她。
谢霁雪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像是怕被污染眼睛一样不看王姨娘。
陈茹令听到谢霁雪亥时还在西院心中充满疑问，连看向谢霁雪的眼神都带着探索。
亥时早就过了小姐就寝的时间，月黑风高夜，难道她在大房干了什么事？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又没什么脑子，真的能干出来吗？
“所以，树下有没有药坛呢？”谢霁雪装作没看见陈茹令的视线，继续给两个丫鬟施压。
“没......没有，是......是奴婢记错了，奴婢太紧张了，忘记......忘记放哪了......”
小丫鬟说话断断续续，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是吗？忘记放哪了，今早一下子就能找到？”谢霁雪紧追不舍。
“放在......六小姐的院子里了......”小丫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没有底气了。
“是吗？放在院子里，那要不要叫院子里其他丫鬟都过来问一问？”
小丫鬟顿时就慌了神，本来她们计划得极好，拿到药就一直放在自己房间里，丫鬟两人一寝，给她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打更的小厮因为谢瑶淼不受重视向来不往杨柳院这边走，可以说一到晚上杨柳院前连个鬼影都没有，说放在树下也无可厚非。
谁都没想到谢霁雪会在晚上路过。
小丫鬟自知暴露，毒害主子是死罪，何况还有嫁祸这一条，恐怕没多长时间就会被扔进大牢处以死刑，一时间都慌了神，眼神不住地往王姨娘那边瞟。
在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谢霁雪和这两个小丫鬟身上，见状又将目光移向王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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