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深点头,落后顾媛一步进了门。
顾媛已经跟顾南意嘘寒问暖了:“这两天公司事情多走不开,刚忙完就赶紧来看你了。南意,你感觉怎么样?”
她说话时,把买的一捧鲜花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床头桌被水果占据,再也放不下别的了。
顾南意疏离的笑,说没事儿,就听杜远插话:“南姐,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顾媛就笑:“怎么我们一来,你就要走啊,害羞啊?”
她话里打趣,杜远只说:“没有的事儿。”
顾南意倒是没拦着人,只让他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杜远答应,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傅林深,神情有些复杂。
傅林深挑眉,在靠窗的地方站了,顾媛则是坐在顾南意身边的椅子上:“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这话问的,倒像是巴不得她被人怎么样似的。
顾南意理解了她的潜台词,笑的轻慢:“诺,伤势都在额头写着呢。”
这模样半点不将伤势放在心上,顾媛看着她,瞧着是凄惨的,额头包着纱布,据说还缝了针,手上倒是不打点滴了,可那淤青肿胀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别说她现在还穿着一身的病号服,唇色淡,怎么看都是一朵被摧残的小白花。
可惜小白花半点不觉得自己可怜。
她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拿牙签扎苹果吃。
顾媛见她这模样,突然觉得说什么话都没意思了。
“我听爸妈说了,这次你是无妄之灾。妈妈回去还哭了,说看你这样子心疼。”
她坐在顾南意旁边,目光情真意切。
顾南意就笑:“小事,何况爸爸也补偿过我了。”
盛唐百分之十的分成,不亏。
于是顾媛接下来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她还打算借着话的尾声敲打一下顾南意,眼下被这人的话噎了一下,只好转移话题:“我看你跟杜远挺亲近的,什么关系啊?”
她一副姐妹情深的说促狭话,其实半边心神都分给了傅林深。
或者说,这话就是说给傅林深听的。
这人能装的很,顾南意咬了口苹果慢慢的嚼着,觉得没劲儿透了。
“我弟弟呗,还能什么关系。”
她冲着顾媛笑了笑,问人:“大姐工作这么忙,还有心思打听八卦呢?”
她只差明着说顾媛是长舌妇,顾媛笑容一僵,顾南意冷笑一声,嘴里的苹果咬的咔咔响。
顾媛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本来不想来,要不是爸爸交代,她才懒得来看顾南意呢。
出了这事儿,顾南意要是死了更好。
那会儿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本想着傅林深不会来,谁知人家直接颔首,说送她。
顾媛心里憋火,眼下人也看了,不过几句话,就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叫傅林深走,傅林深当然不会多留。
从进了这个房间,他只看了一眼顾南意,神情冷淡的仿佛两个人是陌生人。
眼下要走,也只是温和的跟顾媛点头:“好。”
这疏离无谓的模样,甚至让顾媛怀疑,那夜是不是顾南意找了个声音相像的来故意气她。
他们要走,顾南意求之不得,还不忘跟她说:“记得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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