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见回到家,先给外婆量了血压诊了脉,洗完澡就开始看医书。
苏妈妈询问她相亲怎么样,苏月见言简意赅:“没戏。”
又挨了苏妈妈一顿训。
“妈妈,你看看你舌苔厚的,别生气了,”苏月见搂着妈妈的腰撒娇,“明天我给你煮药膳,百合银耳玉竹汤好不好?清新养阴,喝了皮肤好心情好,重返十八岁!”
苏妈妈火气消了大半,刮刮女儿的鼻梁:“就你嘴甜,你少让我操点心,比什么药膳都强!”
百合银耳玉竹汤多少起了点作用,苏妈妈消停了小半月,不再火急火燎的的为苏月见安排相亲。
又过了一周,苏月见的诊室里来了一位病人,乌眉黑发,高大挺拔。
苏月见很是意外:“傅先生?”
傅问荆没有穿正装,而是穿了一身休闲装,浅灰色连帽卫衣搭配深黑色工装裤,看着少了些淡漠疏离,多了几分清清爽爽的少年气。
傅问荆说:“苏小姐,又见面了。”
苏月见示意他坐下:“身体不舒服吗?”
“失眠,”傅问荆还是开门见山的风格,“一个星期了。”
苏月见故意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找私人医生看过了吗?”
傅问荆笑了,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私人医生不起作用,请苏医生帮助。”
苏月见很受用,将手垫仔细消了毒:“把个脉。”
傅问荆摘下腕表,温暖的手指搭上手腕时,他还有些恍惚。
苏月见垂眸,神情专注认真,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浅影。
傅问荆看着苏医生鬓角微微晃动的碎发,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看中医的一天。
他是在西方的教育体系下成长的,对中医学那一套一贯嗤之以鼻。
这次回国后事务繁杂,失眠问题持续困扰着他,看了几位名医都不见好。
那晚苏月见给他的药包,他回到家之后就随手放在了厨房。前些日子家里的阿姨煲汤,弄混了材料包,把中药包放进了汤里。
药包的味道和苏月见一样,温和淡雅,傅问荆喝了后,当晚居然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无奈药包只有一个,近日他公事缠身又开始失眠,这才想着挂上苏医生的号,试试苏月见所相信的中医学到底是不是管用。
诊脉结束,苏月见又查看了傅问荆的舌苔和眼睑,高深地说:“不寐证虽病有不一,然惟知邪正二字则尽之矣。”
她有意在傅问荆面前掉书袋,存了想要逗逗这位大律师的心思,谁叫他看不起中医来着。
傅问荆不恼,这位苏医生温和无害的外表下藏着狡黠,他虚心求教:“苏医生,请解。”
苏月见解释道:“《景岳全书》说的,失眠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体质虚弱,一种是邪气太强。”
傅问荆接着问:“我属于哪一种?”
“第二种,劳逸失度,气滞血瘀。”苏月见回答,“你底子好,问题不大,吃点中药试试?”
傅问荆点头:“好。”
失眠是常见病症,苏月见很快就开好了药方,例行询问:“自己煎还是代煎?”
她想着傅问荆应该是要将药取回家自己煎的,像这样的大忙人,家里肯定有保姆照料。
苏月见刚要在药方右下角写下“自取”两个字,就听见傅问荆说:“代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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