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有些人你就算倾尽所有都掰不动他们半分半毫,那就是蚂蚁搬大象腿,不自量力。”冬夏小时候生病上学晚了两年,比在场的所有人年纪都大,再加上成年后经常跟着爸妈出席各种活动,见过的妖魔鬼怪和阴暗事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她用严肃且诚恳的语气,说着让在场都还没接触过社会职场的几个心怀正义的大学生一时无法接受的实话,“就算你穿着这身衣服,该认的时候你还得认。”
赵刚等人彻底沉默,思考着冬夏这段听着很残忍的话,在他们的心口划开一道口子。
“可我是警校生,将来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就是要为正义服务,”苏砚安对冬夏的言论不以为然,双手往兜里一插,背挺得笔直,“你也说了那些人从根里就是坏的,如果我听见了却不伸手帮助,那个乔木槿或许就要出事了。”
“至少我还有几层身份保护不是。他们想动我总没那么容易。”
冬夏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听见苏砚安说类似的话,她就不明白了,这被家里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少爷,怎么就那么爱乐于助人呢,明明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从哪儿来的那么多正义心呢。
“你当初考警校的时候,叔叔就不同意,当即就冻结了你的银行卡,甚至这三年的生活费都是阿姨偷偷打给我,我再转给你的。前几次被碰瓷,哪一次不是我帮你付的钱。这些事儿你敢跟叔叔说吗?”
“坚持考警校的时候,你说了绝对不需要叔叔的帮助,那你现在也就不要拿叔叔当底牌!”冬夏说得绝对,好像苏砚安现在就是无依无靠,什么都得靠自己的穷学生,“什么事儿你都得自己担着!别总想着有家里给你兜底,就行事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不然,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冬夏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清楚,苏叔叔早就消气了,甚至在苏砚安大一军训典礼的时候就悄摸来看过他表演。
要是苏砚安真出什么事儿,苏叔叔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给他当靠山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他这些,省得他把日子过得太舒坦,没有责任没有担当,不知道‘珍惜’两个字怎么写。
“出头前先掂量掂量,说白了,你都不认识那个乔木槿,她之后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更何况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呢。”
“等真的发生事情就晚了!”苏砚安呛回去,火气也不小,“之前的那些钱,我写了欠条给你的,等我工作有钱了,我会还你。”
苏砚安承认自己很多时候就是幼稚,做事前不会考虑太多后果,但若人人都不愿出手相助,做恶事的人才会更加猖狂,总要有人做这个出头鸟。
至少到目前为止,也就是被骗了几次钱罢了。
西北风大口大口吹着,让人心底也拔凉拔凉的。
赵刚几人神色尴尬地在冬夏和苏砚安身上来回转圈。
做了三年舍友,根据苏砚安的日常用物和习惯,他们早猜到苏砚安家里是有钱的,而且跟爸爸的关系好像并不融洽,至于那些细节的事情,苏砚安也从来没跟他们说过。那么突然地听到他的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耳朵捂上。
“小伙子,你们的煎饼好了。”老板从餐车旁探出头,及时地打碎这凝结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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