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夜枭拍打着翅膀,飞速的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衔起一只肥硕的老鼠。
百花楼也在夜色里陷入了沉睡之中,四周静谧极了,能听到的似乎只有风的声音。
一阵轻缓的足音响起,蹬蹬蹬蹬……是缓慢走下木质楼梯的声音。软底的靴子并没有在楼梯上留下过于嘈杂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倒像是有什么小兽踩踏着软软的肉足踏在上面。
素色的袍角划过,缓缓向着小院行走着。
惨淡的月光下,那一抹淡雅的影子,愈发的清瘦了起来。一头散开披在身后的乌发随着夜风轻轻舞动,看样子是在睡梦中起身的,青色的袍服是随意系上,素白的里衣若隐若现,似乎和月光相互映衬一样。
这是一张在男子中,甚是清俊秀雅的容颜,若是换作女子,大抵只能算是清秀了。翠竹一般的身姿挺拔纤细,看似被一阵微风就能吹断,却坚韧不拔始终屹立在山间。
那样清雅的容颜上,却端着一张邪肆的笑脸,瞬间冲淡了那本来柔和的笑意,只剩下令人恐惧的陌生。
仿佛是丈量着脚下的土地一样,靴子小心的挪移,几乎踏遍了任何一块没有被阻挡着的石板。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扶着楼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便是木床吱呀响了一声,随后便是清浅的呼吸声了。
如此,才令一直守在屋外的几人齐齐松了口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惊扰到屋中人的睡眠。
是夜,百花楼里却亮起了灯火。
莫乾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经凉了多时的冷茶,灌了下去后,才觉得心口不再怦怦跳的吓人了。
初一今日不曾覆面,却仍是一袭黑色劲装,露在外面的一张平凡而年轻的脸上很是凝重。“少主这样多久了?”
莫乾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说道:“自当年少主从昏迷后清醒并得知自己失明后,偶尔会出现。只是次数不多,但近年来却愈发的频繁了。你不常在临安,故而不常见过。”
“这是否是当年少主所中之毒残留在身体内所致?”不然,初一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在瞬间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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