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车上时,付睛坐在了白糯身边。
白糯总感觉付睛有话要说,果然,下一刻,付睛便开口道:“我十五岁那年程哥来了研究所……”
付睛的口齿清晰,白糯某一刻觉得,她似乎在炫耀,炫耀早在几年前,程之榆就和付睛相识了。
“十五岁生辰那天,我因为贪玩掉进了井里,那口井太深了,下面很冷,又冷又黑。我在井底不断的求救,可是没有人听见,那个地方很少有人经过,入夜之后唯一有可能经过的是丧尸。”
付睛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一整个白天过去,还是没有人发现走丢的我,我在他们心里那么不重要。”
“黑夜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偏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程哥听到了我的求救,他在月光之下朝我伸出的那只手,我至今都记得。”
付睛忽然转头看向白糯,那份回忆的神情瞬间拉了回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清楚楚的憎恨。
白糯直视着她,说:“他是救了你,但它不是你的所有物。”
“可在你没出现之前,我是那个最特别的。”付睛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白糯表情瞬间冷漠:“就因为他救了你?”
“当然不是!”忽然拔高的音量,让装甲车内睡觉的众人都看向付睛,付睛急忙收敛起来。
“那他对你还有什么特别之处?”白糯又问。
付睛张了张嘴,却卡在原处说不出半句,她想说程之榆在整个研究所和她说的话最多,可仔细回想起来,那也不过是上级对下属的命令和安排。
她想说程之榆救过她的命,可是程之榆救过千千万万人的命。
付睛怔愣半晌,忽然间就没了底气,她看向白糯那张脸,那张越看越好看的脸,付睛的指尖掐在手心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指甲嵌在肉里的疼痛。
这个女孩从出现的那一刻,就是最特别的。
她住在程之榆的房间里,疙瘩和凤凰也愿意成为她的坐骑,甚至在灾难到临之前,她也能提前准备食物。
付睛从来没有那么嫉妒一个人,她转过头来,忽地站起身,走向装甲车的另一个角落。
白糯也默默的将头偏向曲北的那一边,曲北明亮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们,她乖乖的靠在白糯怀里,也不说话。
越是靠近北方,空气便越来越冷,随之而来的,还有不断翻涌的饥饿,绕路之后,到达目的地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他们只能用睡眠来抵抗饥饿。
“哥哥怎么还没跟上来?”曲北忽然开口。
白糯知道,曲北嘴里的哥哥指的只有程之榆,他嘴里的姐姐,指的也只有她。
白糯轻微的摇了摇头。
“程之榆不会有事的。”柳远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曲北:“为什么?”
柳远山的双眼闭着,像是没听到曲北的问题,曲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他瞪了一眼柳远山,在心里更讨厌这个老头了。
隔着铁皮,格楞格楞的声音从地面传上来,像是行走在冰面上。空气又恢复了静谧,只剩下几个男人打呼噜的声音。
冷气透过装甲车的缝隙钻了进来,众人只能挨得更近一些,以此来取暖。
白糯在静谧之中忽然睁眼,曲北像是有察觉一般,他微微抬头看着白糯。
“姐姐……”
白糯与他对视,长时间以来的默契让曲北瞬间明白过来,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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