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泽抬了抬手,眼底赞许之意不加掩饰,“沈卿忠义可嘉,言之有理——不知其他卿家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许雍也向前迈了一步,“臣以为沈将军的话有理,三万精骑不多却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沈将军年轻有为,若真至险境也能灵活应对。”
有了许雍带头,武将中也有不少人出言附议。这样的局面正合了萧明泽的心思,将面上情绪压下,萧明泽转头去看坐在一边的赵太后,“母后以为如何?”
赵太后凤眸微转,轻笑一声,“眼下接近年关,有许多支出是不能够免除的。加之今年牧州发了洪水,存粮也要紧着当地百姓救灾所用。这三万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三万人的粮草和军费该从哪里来,皇帝可有考虑过?”
萧明泽也勾了勾唇,没有正面回答赵太后的问题。谢琬站在萧明泽身后,眼眸稍抬便看见了萧明泽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下一刻刘福便自外而来,从谢琬身边经过而后站在了殿前,“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和才人在外面求见,说是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难题,她有办法解决。”
文官队列之中立刻有人向前迈了一步,“不妥,后宫之人如何能上前朝议事?”
许雍睨了那人一眼,对着上首的赵太后和萧明泽拱礼,“孙尚书这话莫非是在藐视太后娘娘吗?”
孙尚书一噎,不敢去看上面赵太后的神色,只是作了礼后又扬声辩驳,“小小才人如何能与太后娘娘相提并论。”
赵太后端坐在凤椅上面色如常,摆了摆手,“行了,不必无谓争执。传召程氏上殿,军国大事当前,有能者均可用之。”
“传才人程氏上殿——”小黄门的声音一声声传远,众人的视线也都落到了门外,谢琬也偷偷的抬眸朝门口看去。
程润宜被她的宫女搀扶着缓慢的上了殿,她福身想要作礼,却见萧明泽挥了挥手,“你有伤在身便不必行礼了。”
“妾多谢陛下,妾虽未深宫妇人但也是大燕子民,听闻西南急报也想要为朝廷献一份绵薄之力——家父愿捐出全部家产并在雍州一带号召商人们为朝廷募捐。”
礼部尚书也就是方才出声的孙尚书又向前了两步,拱礼拜下,“区区一家有能有多少家财,募捐难道就不需要时间了吗?臣以为此法并不稳妥,请陛下与太后娘娘三思!”
“孙尚书此言差矣。”又一道人影从文官队列中走了出来,孙尚书抬眸一看,正是掌管户部的钱尚书。
“钱尚书有何高见?国库里拿不出军饷难道不是户部无能吗。”孙尚书言语讥讽。
钱尚书的神色难看了两分,对着一边的程润宜拱了拱手,“这位程娘子的母家乃是雍州首富程家,程家商号遍布的可不止小小一个雍州,雍州城中也多有善堂和医馆,背后也都是程家出资建造。”
程润宜欠了欠身,低垂眉眼,声音有些虚弱却字字铿锵,“大人谬赞,商户虽身份微贱,但拳拳爱国之心做不得假,能为大燕略献绵薄之力,也是家父之愿,更是程家之幸。”
程润宜的话让朝堂上有了短暂的安静,萧明泽点了点头,“说得好,爱国赤诚之心不分身份高低贵贱,都是值得嘉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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