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两个半大的孩子筋疲力尽,才默契地叫停。
两个大汗淋漓的孩子一屁股瘫坐在河岸边上,凹凸不平的河岸硌得他们屁股蛋子生疼,但显然,两人已经没有挑剔的力气了。
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躺下。
枕着胳膊,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赵朝砚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心里的憋屈都倒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个臭小子,以后离我妹远点!”
“我妹妹啥也不懂,但她哥哥我可不是吃白饭的!”
“你趁早把你那条小心思都收好了,否则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把你屁都打出来!”
“听到没?”
“你个臭小子,脑子不灵活了?你是傻了还是哑巴了?”
赵朝砚一个人叫了好长时间,奚潇然就像个雕塑一样趟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大概是叫累了,赵朝砚终于不说话了,侧头看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男孩,见他一动不动,忽而有些纳闷:“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塞驴毛了?”
他有点儿搞不懂,弄不清楚为什么奚潇然面对他的咒骂还可以无动于衷。
“看你一脚踹不出个屁来,该不会是个闷葫芦吧!”赵朝砚无比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发现奚潇然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忽而觉得很无趣,乏味的像喝了一口白开水,没意思极了。
再瞅一眼即便是躺在地上,也板板正正,腰杆子挺得笔直奚潇然,突然觉得自己特掉价。
莫名的一直瞧不上呢,臭小子在自己跟前那形象仿佛突然伟大了起来,赵朝砚撇撇嘴:“喂,你真的一点儿不生气?”
他刚刚说的话可不好听,要换成别人这样说他,他早跳脚了。
说不定直接跟个小钢炮似的,把骂自己的人一下子撞到河里,叫他去喂鱼了!
“为什么生气?”奚潇然侧头看他,表情依旧淡淡的,“脾可医,气可医,生气不可医,生气坏的是我自己的身体,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儿也值得生气?”
小家伙板这小脸,一本正经的倒让赵朝砚心虚了,微微垂着头特别别扭:“是个人都会生气的,除非你压根儿不是人!”
“所以你就为了不想上学和你妈生气?”奚潇然干脆反客为主,踢皮球似的将难题踢了回去。
赵朝砚语塞。
这事儿说出来着实不光彩。
他也不想承认,嘴皮子抖了抖,仰头就问:“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到底从哪儿来的?你不只有四岁吧?小兔崽子,老老实实说清楚!”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他眯着眼睛,有种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执着:“你是重生的吧?已经活了一辈子吧?”
奚潇然又不说话了。
抿着嘴唇,看这个得瑟又带着点憨憨的家伙,完全没想到赵朝砚会以这种方式问出这样一个会被其他人当做神经病的话来。
凝视着赵朝砚,恍惚间仿佛从他身上捕捉到前世那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谈笑间就是一笔笔几百万订单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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