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游了多久,夏清越才抱着落溦上了岸。两人的身上都是湿淋淋的,狼狈得不成样子。而落溦的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她一手按着小腹,但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服。那浓重的血腥味,被河水冲得有些淡。
落溦已经痛地快要失去知觉,她勉强地睁开被水泡的生疼的眼睛,有气无力:“清越,还能通知其他人……过来……吗?”夏清越将她平放下来,按住了她的伤口,强行冷静下来:“信号弹湿了,用不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落溦微弱地呼吸着:“清……越……”
夏清越脱下身上的外衣,用力撕成了布条,便想着给她包扎伤口止血。可当他碰到她放在腹间的手,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落溦。
她快要死了。而他在想什么?他要她活,便顾不得其他!
夏清越收了收心神,缓缓吐出一口气,便拿开了她的手,慢慢将她的衣襟解开……
鲜红的血深深刺痛他的眼睛,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声音:他不要她死,不要!他紧急地将伤口包扎好,却是丝毫不敢松懈。他不懂医术,手上更没有草药,这样拖下去,她还是会死!而唯今之计,只能祈祷着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请一个大夫为她诊治。
可这里四处为山,并无人烟。他该怎么办?只能赌一把了!
夏清越抱起落溦,一只向着前面走去,希冀着前方会有隐世的村落,容他们落脚。他一直走一直走,已经完全不知疲倦是何滋味。脚好沉,头也有些晕,但更可怕的,是怀里的她越来越冷。
夏清越停下来,将林落溦放下,紧接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往掌心一划,跪倒在地给她喂血:“溦儿,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可是嘴上这么说,他的心底却是没有数。他还是害怕,害怕即使再走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她现在身边只有他了,若他不站起来走下去,她便连这最后的生机也没有了。
夏清越又站了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走下去,你也走下去好不好?”
怀里的落溦像具没有生气的灰败娃娃,只余嘴角一点鲜艳还有色彩。
走了好久,终于远远地看见了人影。夏清越的眼中终于有了亮光:有人,好像是农夫,那这说明,这里有村落!他用尽力气跑着上前:“前辈,求您救救我们。”男人正背对着他锄着地,被人这么突然一叫本就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见二人后立即吓得不轻。
他这一辈子都还没见过流了那么多血,脸色惨白成这个样子的人!吓人!而且看着二人装扮,是武林侠客打扮,对于他们这种隐世求安的普通人来说,更是万万不敢招惹!
农夫瞪大了眼睛,丢了锄头就跑。
夏清越一愣:“前辈,我们没有恶意。”可那农夫怎么听,他一路跑回村子,还叫着全村的人都回屋去。众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冒险,便通通回了屋落了锁,大气也不敢出。
夏清越万万没料到这种情况,他停了停,随即便一户户地敲门:“前辈,我们落难至此,只求前辈伸出援手,救救我的朋友!”
门环“嗒嗒”地响,躲在门里的人不敢说话。夏清越又求了许久,里面却只闷闷地传出声音:“你走吧,我不敢收留你们。”夏清越眼底的希望熄灭下去,只能颓然缩手,带着落溦去敲下一户的人家。
一声一声地求救,却只得到一句句的沉默与拒绝。夏清越咬着牙,依旧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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