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属下定会处理好一切。”
“另外,处理好一切,自己去领五十鞭刑。”另外丢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看他,拂了衣袖便离开了。
许邵南恭敬地应下,没有丝毫不满:“是。”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有片刻的失神:她恢复得太快。强撑在心底,很难受吧。如果五十鞭刑可以减轻她心底的难过,那么他甘之如饴。
这个笨丫头……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悦来茶楼便被封了。往日人来人往的茶楼顷刻间化为一堆废墟,在繁华的街头格外突兀。而伴着悦来茶楼的消失,襄阳李氏虚空,大少爷李青酗酒而死的消息更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襄阳。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纵横商界数年的九氏夫妇也没能看出其中的门路。很快,襄阳李氏府门前聚了无数讨要工钱的商户。李氏闭门不开,各商户便纷纷低价抛售丝绸,一时间,金贵的丝绸就这样变成了低贱之物,更甚的是,还引发了小规模的物价波动。
襄阳李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弱下去,根本没有半点抢救的机会。
落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她到底失了兴致,整日恹恹的闷闷不乐。若说她还有什么关注的事情,那便只有两件。
一是九少寒与邱昱沐良两位长老到底在襄阳做什么,二便是沈君山之死。
她前几日传去听风阁的消息,按理今日便该收到回信了。果然,她正挂念着,许邵南便拿了密信回来。
“少主,听风阁的传风令来了。”说着,许邵南便将一只铁匣递过去。林落溦稍稍坐正,手指一动,铁匣便咔嚓一声缓缓打开。落溦取出里面的信条,展开,只见寥寥三字:浴凰散。
林落溦眯起眼睛:浴凰散,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大骇:浴凰散,癸蜀门的无名毒杀案!
落溦迅速地思考起来:癸蜀门、沈君山、寒剑阁!
那次去寒剑阁观礼,她因一时好奇试探了沈君山。沈君山当时便已经是一副命不长久的样子。再过几日,她便得知了沈君山离开寒剑阁的消息。好像就是在那之后不久,无名毒杀案便将癸蜀门推到了前面,成为武林众矢之的。
她敢打赌,沈君山的死八成与北肆平有关!沈君山没用了,他便弃若敝履,杀了,然后推给别人,自己就在一旁清清白白。好个老狐狸,算盘打得够精!如果不是她知道沈君山早在寒剑阁便脚步虚浮,呈死之状,还真会想不通呢!
只是,为什么北肆平会推一个一直默默无名的癸蜀门出来顶罪?这其中也是很耐人寻味!
林落溦冷冷地笑了一声:“好一个浴凰散。这下,我到要看看,你们玩什么把戏!”说着,便稍稍用内力,手中的信条立即化为灰烬,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她一偏过头,便看到了恭敬站在一旁的许邵南。
她微微蹙起眉,立即转开了目光:“还记得疼的话就赶紧滚。”
“是。属下告退。”许邵南应了,便站起身。只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便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落溦听到声音,眉头几乎皱成麻花,语气中带了一分不耐烦:“这几天不要总在本少主面前晃,滚去养你的伤。否则,再加三十鞭刑。”
许邵南微微一顿:“……是。”
听到脚步声渐远去,落溦才稍稍心情转好。她抬眼看着庭外的新桂,不知不觉地就出神。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她什么都知道,但却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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