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你可还记得她七岁时候的模样?”
落溦抬手,招来了人:“去将画师请来。”
来人应下,不过半刻便带回一名画师。
朱氏夫妇不知她要做什么,都惶恐地看着这个面上少女模样却阴狠的人。落溦睨了一眼,缓缓开口:“你们说,他画。”
朱氏夫妇愣了愣,相互看了看说不出话来。
落溦一道目光移过来:“有问题?”
“没没没!”朱氏一吓,连连摇头。然后,朱氏夫妇便在落溦强大又吓人的气场里,将九溦儿的样貌描述了个七七八八。待画师做好一幅画,便拿给二人看。落溦问:“是这副模样?”
朱氏摇摇头:“这个脸还岔了些。好像眉毛……”
落溦点了点头:“那重来。”
朱氏一噎,畏惧地看了看她。落溦笑了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你们还是要——想清楚了。”
朱氏又是一吓,低下头喏喏:“是是。”
落溦给画师使了一个眼色,画师便又铺开了纸,按照朱氏二人的描述再次下笔。
修改了几遍,朱氏终于点了头:“是了,差不多了。”
于是画师将画像呈上,落溦接过,只一眼,便被画上的女孩吸住了目光。仔细看看,眉目之间,与那个少女渐渐重合了。
落溦收了画,便转向二人:“如今已很明显,她不是你们的女儿。那我将她带走了,你们可有异议?”
“不敢不敢!您带走吧。”朱氏爽快地答应了。
落溦缓缓起身,弯起一抹笑:“很好。那今日的事……”
“小人打死也不会说的!”
落溦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日后别人问起你女儿……”
“小人就说她病了,送去了乡下老家。”
落溦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聪明的人。很好,就照你说的办。”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养育了她八年,我便赠你们八百金,足够你们过一辈子。”
朱氏一听,八百金从天而降,顿时笑开,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落溦嗤笑一身,拂袖而去:“来人,送客。”
落溦拿了画像,便给二位长老送去了。当她看到二位长老的表情,心中立即有了底。
“看来,这位就是九溦儿了,”落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趁早带她回玄月教吧——明日,我亲自护送她回教。”
邱昱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
风吹了过来,吹落庭中的新桂的几瓣旧叶。落溦不经意地看一眼那张暗黄色的画像,目光复杂。
第二日,日头照常地升起来,照在篱笆上,投下浅浅的影。一行人停在小院外,如约来接九溦儿。
朱氏夫妇见了来人,立马喏喏地将少女叫了出来,将她往外推了推:“你亲生爹娘寻来了,回去罢,回去。”
少女点了点头,含泪拜别了养父母,便在仆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帘掀开,只见一个少女坐在里面含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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