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林落溦都一直在想那晚苏千曳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他们对癸蜀门的认知确实甚少,但在结盟之事上,她也已经万般小心。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
她认真地回想到癸蜀门的这几日里发生的大小事宜,想着找出些蛛丝马迹。可却没有丝毫发现。
癸蜀门执意要傍玄月教的大腿,诚意也拿得够足,甚至在日后各方面的合作都计划得有模有样。她仔细斟酌过,这样下来玄月教能得到不菲而实在的益处。况且她来之前,林愔便已经叮嘱要与癸蜀门结盟,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要吊吊癸蜀门的胃口。
难道说苏千曳是在危言耸听?可是他也没必要给她添堵啊!然后,她想了想苏千曳的恶劣事迹——不好,这货还真有可能在作死折腾她!
“在想什么?心上人?”
落溦一吓:哎,这个问题好耳熟!一抬眼,却是祾弋。
“门主怎么来了,有事?”
祾弋媚眼含笑:“突然忘了林少主上次所用的缠风绕是什么模样,就想来看看。”
“……”忘了模样?你还敢不敢找一个更牵强的理由!林落溦皮笑肉不笑,退开几步:“那就给门主再看一遍。”话音刚落,林落溦整个人的气场便已经变得肃杀,几道银光从她的袖中射出。
“很配你,”祾弋微微勾起唇角,“不过,还缺了一样东西。”
“缺了东西?”落溦看了看指尖的缠风绕,并不觉得哪里还不妥。
祾弋笑而不语,“唰”地一声将折扇打开。那折扇上突然出现大片令人窒息的黑色,一朵曼陀罗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指尖,生生吸去她的目光,吞噬在那诡异的黑色里。
“曼陀罗。喜欢吗?”祾弋伸过手来,捏着曼陀罗花在她面前转了转,继续说道:“将它捣烂出花液,提纯毒素,附着在缠风绕之上。你的对手只要被你划伤,还有活的希望吗?”
赶尽杀绝!
林落溦微微一笑:“算了。我有缠风绕就足够,至于毒,就不必了。”祾弋见她拒绝,摇了摇头,唇边的笑令人捉摸不透。他稍用内力,指尖的曼陀罗就已经化成烟灰:“那可真是可惜呢。林少主这样对敌人心慈手软,可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罢了,武林之中总有一个人会教会你这一点的。”
“……”
承灵宫——
重重纱帐里,依稀可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隆重繁复的公主朝服褪下,换上不起眼的丫鬟衣物——今夜,她宇文褑要逃离这座囚笼!
不过半刻,宇文褑便走出来,微微看一眼身边的玉竹。
“公主,都准备好了。”
“嗯。”
今日齐湛大宴群臣,是她不可多得的出逃机会!鱼子夜暗中配合,会在席中称醉请退,到时,她与玉竹便扮作他身边的丫鬟蒙混出宫。宇文褑的眼底微有紧张之感:只希望今夜一切顺利。
等二人到达约定的地点,没等多久,鱼子夜便到了。
今夜他是以鱼柱国之子的身份参加的宫宴,故而没有穿平日的官服,换上了宝蓝色的圆领袍,头发用玉冠束起,脸上因为饮酒的缘故带上微红。与平日那副冷淡的公事公办模样不同,带上了几分少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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