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乔贵妃就把所有的宫女连同梅香在内也都打发出去侯着,整个房间内只余姑侄二人。
乔贵妃满眼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凝儿,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乔凝回握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姑姑,你不要自责,凝儿未曾觉得委屈。师傅曾经对我说过,我不能强求所有人都会喜欢爱护我,只要有人真心待我,那就足够了。如今,我有了姑姑,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人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又何须在意呢。”
乔贵妃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豆蔻梢头二月初,娉娉袅袅十三余。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妙龄少女,却过早的承受着亲人的冷落,在陌生的地方孤独的长大。回到家乡,却又要承受他人的欺辱。
眼泪不自觉得滑过脸颊,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乔凝见她眉头微皱,手也按着心口,心道“糟糕”,连忙安抚她:“姑姑,凝儿这不是好好的嘛,您别想太多了,您的身体吃不消的。”
乔贵妃不忍心乔凝为她担心,忍住心痛,含着泪水:“凝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静心庵到底过得怎么样?回来后,侯府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姑姑,我真的过得很好。”乔凝怕她多心,眨了眨眼睛,嘴角微翘,毫不迟疑地回答。
这期间,乔贵妃的眼睛一直都没从她的脸上离开过,自然也没错过她刚才的面部动作。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一日,他送她离开时的情景。
他说:“莞儿,你先去别院打点,我一忙完立刻来找你。”
他说话时嘴角微翘,看似心情愉悦,眼睛也如这般眨了眨。可结果呢······
他们都是一个样,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自己考虑,默默忍下所有的痛,只为不让自己担忧。乔贵妃从没像此刻这般恨自己,恨自己这么软弱,恨自己这么没用,连凝儿也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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