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桐见四处寻不到人,只好请元长音外厅坐下,上了茶和玫瑰酥,便退到厅外去了。“小姐有事情尽管吩咐奴婢,三小姐每每提起您,都把您当亲妹妹似的看,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六小姐放心把玩就是,不碍事的。”
从这间花厅向外看去,视线并不宽阔,前有珠帘中有玉屏,除了石阶前一方小小的天地外,看不到外界的其他事物。房间如此布置,难不成是元菀衣不喜别人打扰?
元长音抬起头,视线从东到西一一扫过。花厅有两扇侧门,一扇紧闭着,不知作什么用;另一扇半掩着,看起来像个书房。后面转过屏风和长廊,便是卧室和后院的所在了。
元长音见一切无恙,便放松了警惕,手臂斜支着头,打了个盹。及至醒来时,也不见元菀衣回来,眼见日影西斜,便向碧桐道:“也不知你家小姐去哪里玩的,多久也不回来,可惜我正病着,身体还没好利索,得先回去吃药了。”说着便告辞出来。
直到用晚膳时,她才从樱珠口里得知缘由,“听说郁夫人病得又重了些,吐了两口带血的痰,小丫头慌了爪子,跑去寻三小姐了。三小姐走得匆忙,一时来不及交代给底下的人,才让小姐等了些时候。”
“她们倒是母女情深。”元长音恍惚想起旧事,那些年她母亲还在时,她也是这样体贴柔顺,母亲咳嗽两声,她就惦记着要做枇杷膏。只可惜物是人非,昔年曾拥有的,如今一样不剩,全落在前尘往事里了。
“二小姐不是在服侍么,丫头喊三姐做什么?”她奇道。
“小姐有所不知,二小姐是去准备婚事了,”樱珠脸上浮现出卖弄小道消息的表情:“老爷不知怎的,又将二小姐和郁六公子的婚事退了,仍旧打算和孟家结亲。能攀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可是他姓孟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少胡说!”元长音听她说得不堪,遂叱道:“孟家再如何,也是出过镇南将军的,即使现在衰败了,也谈不上高攀。这样登不得台面的话,可不要再说了,没的叫人以为,元家都是些肚量小的。”
樱珠听了,脸上便讪讪的,寻了个由头跑出去了。“这丫头还是送出去,配个小厮的好。”既然她已知道了樱珠的郁夫人的人,那么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天,就是个定时炸弹,更何况这丫头心里没数,仗着有人撑腰,什么话都敢说。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绿袖悄悄道:“桂熙堂那边闹得很不安生。”
元长音头发梳了一半,手里握的梳子停在半空,偏头问道:“谁又惹她生气了?”
“不是生气的事,”绿袖摇摇头,叹道:“好像是药的事情,正在查呢。她久病不愈,自己起了疑心,留下药渣子请了郎中看,说方子没问题,药却是被人做了手脚。”
绿袖嗤笑道:“不知又是哪一个想害她的人。”
过了中午,郁夫人房里的落书来请:“大夫人请小姐过去。”问她做甚,却又不说清楚,只道:“小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还是快些赶去吧,一屋子人都候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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