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向泠玉阁赶去,路上元长音走到后面,悄悄对绿袖道:“你吩咐谁去做的?”
绿袖低声笑道:“对付樱珠这样的人,只我一个就够了,临出门时我留了一包桂花酥给她。”
早在落书来请她去郁夫人处,樱珠流露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时,她就已动了杀心。虽然那时她还不清楚,郁夫人究竟要如何陷害她,但可以肯定的是,下毒一事关系到她的前程,而从樱珠的举止来看,她分明是知道的。
所以她故意对落书说,自己要先梳妆一番,为的是给绿袖留出时间,让她处置了樱珠。毒药是她一早备好的——元雍知道她的本领,曾给过她药材,必要时刻用来自保。
樱珠一死,郁夫人陷害她的链条便断了一根,于她的境地是有利的。
从桂熙堂到泠玉阁的路上,沿途经过青翠的山坡、怪石嶙峋的假山、花树遍地的盛绮花园,以及那片幽静清冷的竹林。一路风景绝好,只可惜人们行色匆匆,并无欣赏之意。
樱珠的尸体还在后院,福妈妈等人离去前,唤了桂妈妈和几个小丫头守在那里。
府中死人本不是大事,奈何死得蹊跷,死得凄惨,此事若传出去,势必会引发关于元家的负面讨论。到时种种猜测,不论是元家风水不好,妖鬼伤人;还是治家不善,奸人作恶等等说法,都足够京城百姓一年的谈资。因此事情一出,元雍便下令锁了园子,不许任何人进出府第。
他皱眉看了看樱珠的尸体,向黄郎中道:“你来瞧瞧罢,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毕竟黄郎中是已经参与进来的人,不如索性用他到底,也省得另找医生,把事情闹得更大。
黄郎中小心上前,经过一番排查,终于笃定道:“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不出意外的话,毒药就在她吃剩的桂花酥里。”
“桂花酥?”郁夫人的面色阴沉起来。
“桂花酥?”元长音重复了一声,尖锐而惊慌。她倒退一步,脸上怔怔的,不敢置信地惊叫道:“不可能是桂花酥,不可能!怎么能是桂花酥……”她故意拖延着不往下说。
“桂花酥怎么了?”周氏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元长音怯怯地看了郁夫人一眼,一步步倒退着,撞到桌角也不觉疼痛。再度被撞了一下后,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陡然打了个激灵,向姜老夫人跑去,抱住她的腿大哭起来:“祖母救命!那碟桂花酥,原是大夫人赏给长音吃的!长音不想死啊!”
她这一声痛哭,引得在场诸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到郁夫人身上。元长音这些天病着,各房都送了不少糕点甜汤给她,其中就有郁夫人送的桂花酥。
“那桂花酥只有一碟,长音吃早膳时,想着樱珠这丫头素日待我好,服侍尽心,就把那碟酥赏给她了,谁知道、谁知道竟是这样!樱珠她死得冤啊!”元长音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浸湿了老夫人罩在外面的深情色梅纹纱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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