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万枭在她身上打的印记很浅,不过附着在肌肤表面的一层鬼气,却极其顽固,除去将皮肉切割开来,恐怕是不能奈它如何。
是以江寒轻决定地果断,顾渊知动作也十分小心,以自己的本命阵火驱逐那些黑气,不多时就削下了整整一块皮。
到底是肉体凡身,疼痛感还是让江寒轻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等那块皮肉被递到自己跟前,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
“这你要如何解决?”顾渊知问道。
江寒轻却不以为意,搬来一个药箱随手一翻,就拿出了一瓶伤药,“烧了吧,都沾上鬼族气息了,留着不是更让人生疑?”
一样的风轻云淡,就好似这并非是自己身上割下的皮肉。
顾渊知唇角抿直,紧蹙的眉心稍带困惑。对于江寒轻,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看什么呢?再不上药,我这伤口可都要血流如注了。”江寒轻伸手在他眼前轻轻拂过,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调笑,好似对自己的伤口没有半点在意。
顾渊知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认命接过她手中的药瓶,只是刚一拔开木塞,便闻见一股劣质的药味。
像是寻常草药研磨而成,不仅用料简单,工序也是十分随意。
“可还有别的?”他问。
听得此言,江寒轻只以为是伤药不对症,又在箱子里头翻找起来,“我都许久没用过了,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你等我找找。”
说着又打开了好几瓶,无一不是劣势的药汁,连粉末药丸都无。
顾渊知算是明白过来,这些药估计都是她与侍女自制而成,只是堂堂炼丹师世家的嫡女身上却无一粒成丹,还真不知该说江家小气,还是她自己无用。
抑或两者都有。
普通伤药见效缓慢,还未必干净,顾渊知他只能拿出自己身上备的丹药,准备研碎给她敷上。然而刚一闻见那味道,江寒轻就跳开多远,一脸排斥。
“拿走拿走,我才不用这江家出产的东西。”
顾渊知一愣,随后瞧着药品底部还真刻着江家的族徽,不由面色复杂。
“你能分清?”
疗伤的丹方无非就是那么些,能从丹香上辨出差别的只有品质高低,江寒轻却能知晓是出自何人之手,也不怪旁人惊奇。
然而江寒轻却解释地简单,“江家有一味芫芜草乃是独产,不为外人得知,其效用除了提香之外也无功无过。所以家里头那些长辈炼丹时总爱放,算是打了个自家的标记。”
“不过你这丹香既有芫芜草的香气,就说明品相不凡,让我瞧瞧你身上还有多少好东西。”
江寒轻说着就要伸手来搜身,顾渊知恼她轻薄,却又不想让她伤上加伤,只得在她脚下置放了定身阵法,让人动弹不得。
“如此轻浮,谁教你的?”他低声斥道。
被限制动作,江寒轻也不恼怒,就只是朝他勾勾唇角,“没人教我,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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