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夜半受袭的事情,次日一早也就传了出来,彼时江寒轻正拿铲子清理小院,晚青匆匆忙忙过来,面上带了几分痛快几分古怪,堪称色彩纷呈。
江寒轻瞧着她有些好笑,只得问她:“遇着什么事儿了,竟叫你如此慌乱?”
此言一出,晚青便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起今日见闻,“昨儿个晚上五小姐那边说是有鬼物侵扰,可给人吓得不轻,好好一个屋子被她自己的丹火烧了大半,连带着其他屋子也有波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说着还叹了一声,瞧着犹不满意,“怎就不将她自己烧着呢?我瞧着她毫发无伤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见鬼的样子。”
昨晚的事情本就是江寒轻下的手,此时见晚青不信,她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现在人呢?”江寒轻问了一句。
“回去李家了,说是江家不顾自己死活,只能寻求舅舅庇护。”
“那她还真是找对了人。”江寒轻夸了一句。
倒不是觉得江玉此举有多明智,而是李家那边恐怕巴不得坐实了江燎的心狠手辣,江玉这么一去就是给他们递刀子。看来之后还有一场好戏看。
果然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没几天李家那边就宣扬开来,说是江燎不仅仅害死李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一时之间各大家族就瞧起热闹。
江燎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事情传入耳中,当即就将李氏的罪名公之于众,甚至联合那些惨死的姨娘家中朝李家发难,两方你来我往,揭了不少老底出来。
江寒轻作壁上观,只差没给两家摇旗助威。只是心中正美着,却不料自己的麻烦也找上了门来。
“老爷有事要问,小姐随老奴走上一趟吧。”年逾半百的老管事亲自来传话,瞧着面上笑意周正,还真叫人难以猜透他的意思。
但最近这几日发生的,无非就是李氏与江玉的那件事情,倒也不难猜,是以江寒轻虽乖乖跟在老管事身后,心中却已想起了对策。
待行至江燎跟前,她朝人行了一礼唤声父亲,便听他问道:“江玉说你用计威胁于她,才让她瞧见鬼物幻象,亦说二姨娘的死与你有关。对此,你可有何解释?”
问这话的时候,江燎面上一片严厉,显然只要江寒轻露出马脚,他便不会轻饶。
然而江寒轻本就不惧怕他,路上也想好了说辞,此时只是无奈一笑。
“五姐姐对我不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见我沉湖没死反而连累了她自己,只怕是没了法子,什么罪名都要往我身上安吧。”
“你不认?”江燎可不管她们之间有何龃龉又是谁对谁错,只问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江寒轻于是摇了摇头,“就算认下,我也得有这个本事。地牢的阵法乃是父亲亲手设下,我若能躲过这层压制悄无声息地杀害二姨娘全身而退,那究竟要有几重功力父亲不会不知。若真有那个本事,我如何还会受这诸多屈辱险些丧命?”
江燎闻言并未说话,而是将人上下打量,似乎在考量她话中真假。
而后他站起身来,说道:“与我去试炼台。”
各大家族的试炼台每年只开一次,为的就是测算家族中小辈的等级,眼下江燎因江玉一句话就要为江寒轻启用试炼台,未免有几分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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