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还有别的法子?那她可真是高看了自己。
不过,她现在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了,谁叫自己精明一世偏偏在她身上栽了跟头呢?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是万万不敢应声的。
说来也怪,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自己便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也许有些事情注定无法解释,反正,京都也确实不是凡人能呆得住的地方,她自己要走,助南宫瑗脱困也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除了哥哥和凌景奕,没有人会怀疑她,而凌景奕还会是悄悄善后之人。
他不喜欢南宫瑗,却一直苦于没有办法完美解决这件事,她替他出手,应当很合他的心意,所以才敢这么无所畏惧。不过他应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要在这一次的混乱中彻底离他而去。
但,她是不会把自己也要离京的计划告诉南宫瑗的,南宫瑗那么在乎凌景奕,若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他,恐怕会心生迟疑,她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她的计划。
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她没对付皇后已经是看在两人曾经相爱一场的份上,况且,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弄得面目可憎实是不值,她本该是南境最快乐、最纯粹的一匹野马,当初既没能潇洒地来,那便潇洒地走吧!
“进入假死状态后如果中途没有人帮你恢复清醒,你得睡上两天两夜才会醒来,至于这期间会发生什么,都不是我能够掌控,这样的风险,你愿意承受吗?”保险起见,她最后还再跟南宫瑗确认了一遍,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反悔还来得及。
南宫瑗浓密狭长的睫毛轻轻搭下,犹豫片刻,旋即抬起头来,看着她重重点头,“嗯!”
其实她早就想明白了,与其困顿一生不得自由,不如殊死一搏,赌赢了,从此随心自在;若是赌输了……输了便输了吧,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日子更糟糕。
只是可怜了父亲母亲,要为她这样的自私伤心难过……但,来日方长,等她安定下来,将来总会有机会再跟他们联系上的。
江城雪见她态度坚决,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一早就开始行动,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睡上一觉。”
“好。”南宫瑗微微一笑,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感激,以及对未知变化的一丝丝担心,但这一点点担心终归还是被对自由的渴望所消解。
江城雪醒来的时候,南宫瑗已经在那张圆凳上坐着了,这时天刚微亮,南宫瑗的瘦削的背影看着有些清冷孤独,十分地勾人同情。
江城雪缓缓坐起身来,犹豫片刻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走,将来如何谋生?”
对着早已熄灭的烛台发呆的南宫瑗回过神来,轻轻一动,才发现整个身子都僵了,她轻轻皱了皱眉,说道:“找家农舍住着,种种菜养养蚕,只要勤劳一些,总不会将自己饿死。”
倒是这么个理。
江城雪不由一笑,“可是你未曾做过这些,这些事情也未必如你所想象的那么容易。”
“当一个人退无可退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困难的了。”南宫瑗道。
她始终背对着江城雪,江城雪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不过从她平静如水的语气中也能听出来,她心意已决,绝不会再更改。
江城雪推开被子下床,从从容容地穿好衣服束好头发,然后一声不响地开了房门出去。
南宫瑗连眼皮都未曾抬,丝毫不担心她会起什么变化。
不一会儿江城雪就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叠包子,两盘小菜,以及两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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