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冬夜。
蜿蜒而下的雨水成为这间公寓的天然屏障。
女生的抱怨带着娇气:“一个寒假都在床上,我爸问起我的雅思补习班,你要怎么解释?”
总是沉稳疏冷的人,在情事上常常暴露绝对的掌控欲。
挺拔浓郁的阴影覆在她上方。他用那双泛着青筋的手,牢牢按住了她:“柠柠,我在家教你。”
-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江州机场,外面温度八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
周初柠已经六年没回国了。
飞机落地广播响起来,她才忍着剧烈头痛,从混沌的梦里醒来。
一小时后,老宅门口。
周初柠推着箱子站在那,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深吸了口气,正想往大门里走——
“初柠!等等!”
深灰SUV在她身侧一个急刹。
驾驶座车窗降下:“不是说去机场接你,怎么先回家了?”
江平徵开门下车。大概考虑到今天的场合,他也穿了一身黑色。
周初柠蹙眉:“我说了你不用过来。”
“瞎说什么呢。我是你男朋友,这种场合怎么能不在?”
两天前,周初柠在瑞士某杂志片场结束拍摄工作,接到母亲沈秋嫦的电话。
她有些诧异。沈秋嫦给她打电话的频率以年为单位。一个月前刚刚“例行公事”联系过。
思忖几秒后,按下接听,
“妈妈。”
“回来一趟吧,周绍平没了。”
沈秋嫦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说完后见电话这头没有回应,她耐着性子补充了句:“脑梗。”
随后,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周初柠想撑开刚找到的伞,手指却突然失了力,最终颓然地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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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设在主楼。吊唁的人不少,从大门到前院停了好几排车。
盯着周绍平的遗像看了一会儿后,周初柠点燃三炷香。
周家人基本都在庭前长廊里。佣人领了二人过去,原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寒暄过后,周元晟掐了烟。
这个她该叫二叔的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鄙夷和戏谑都很重。
“初柠,你爸养了个狼崽子啊。”
周初柠心一沉——
雷区虽迟但到。
她垂眸拍了拍外套上沾到的香灰。再抬眼时,瞥过周元晟泛着精光的脸,没有接他的话。
许是得不到回应有些无趣。周元晟转头,对一边的陌生面孔继续开腔。
“啧啧。我这兄弟是真狠心啊。整个公司都拱手给了外人!”
“我们老周家的‘银尘科技’,知道现在姓什么吗?”他轻嗤一声,“姓裴。”
几句话说完,落在周初柠身上的一道道目光,或多或少带了怜悯。
周家大小姐从来漂亮骄矜,想要什么都有。可根据周绍平遗嘱,除了这栋宅子,几乎什么都没留给她。
周初柠无视了那些眼神,转头对江平徵说:“你要不要先回去?”
对方伸手帮她紧了紧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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