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就有单独的卫生间。
离床三米远的距离。
周楚聿只是伤在手臂,双腿没事,所以司漠没打算帮他。
等周楚聿推着吊瓶进了洗手间,司漠才有些懊恼的对着周楚聿的枕头邦邦捶了几拳泄愤。
枕头很软,也不会还手,不管他多重的拳头砸下去,它都能恢复如初,仿佛他的拳头对它造不成任何影响。
这和周楚聿有什么区别?
不管他的语气多差,态度多恶劣,周楚聿都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那么平静,看不出一点不痛快。
司漠顿时觉得没劲儿,懒得再打了。
正要转身去倒水喝,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哐”的一声。
司漠内心挣扎了两秒,就认命的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周楚聿?”他敲了两下门板,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短暂的安静过后,洗手间里才传来周楚聿的声音:“没事。”
嗓音如常,没什么异样。
听起来好像不需要帮忙。
司漠转身想走,犹豫了一下,又回身站在了原地。
里面一直没有水声。
尽管才过十几秒,但他耐心本来就差,忍不住扬声问:“你行不行?”
“行。”周楚聿的声音听起来咬字很重。
司漠得意的勾了勾唇。
他就是故意这样问的。
周楚聿有时候很幼稚,对这种问题比较敏感。
又等了五秒,司漠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进去:“磨磨唧唧半天是想被憋死吗?”
周楚聿没想到他会突然推门进来,一脸错愕的定在了原地。司漠这才发现他连裤子都没解开。
医院的病服裤子是弹力的,上面有抽绳。
司漠走过去上手帮他解,扯了两下,竟然没解开。
他皱起眉头,弯腰查看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的扬头问周楚聿:“谁给你系的?”
好好的抽绳被打成了死结。
么大一个硬疙瘩,难怪周楚聿这个双手不便的人半天解不开。
周楚聿逃避似的垂眸:“我自己。”
“谁?”他声音太小了,司漠没听清。
周楚聿顿了一下,才抬起眼看他:“你在外面,我很紧张。”
司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迷茫的“啊”了一声:“因为紧张,所以把裤绳扯得打结了?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周楚聿的嗓音突然沉了几分:“你也可以理解成兴奋。”
他眉骨长得高,衬得眼窝很深,自带阴影,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好似有星光,深邃而迷人。
司漠在他的注视中,一张脸逐渐涨红。
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无耻!”
“对不起。”周楚聿只是道歉,并不辩驳。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无耻。
在司漠没进来之前,他独自站在这里,一想到洗手间里的任何动静都会穿过隔音并不好的墙壁被司漠听见,他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兴奋的点并不在于被司漠听到声音,而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被司漠听到私密的动静而带来的亲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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