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金主大人打包两份芒果冰粉，谢谢。”
段野戴好口罩带上帽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小黑条，怪不得那些模特一个个瘦的萧条，小疯子干干巴巴的，一穿上衣服就好看的要命。
像是动漫里走出的男主，露出的眉眼慵懒，黝黑的瞳孔反射不出任何光芒，稍长的头发散乱的翘起来，身姿高挑又修长。
黑色的衣服笼罩，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衣服下面是一具瘦弱病态，充满伤痕的身体。
“满足你的需求，但是金主大人有什么好处吗？”
戏弄的捏上小疯子的脸颊，小小的，脸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小。
段野怔了一下。
“噗！”
段野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厉金主想要的，晚上给你怎么样？”
段野抬手轻挠厉剑的手背，狭长的眉眼微挑，仿佛带着电流。
厉剑眸子里墨色翻涌，心情良好的吩咐道。
“五九，去打包三份芒果冰粉。”
五九：……他终于从一个全能手下变成了一个打杂的了？
“好的社长。”
————
周五的下午的时间自然是学生放学的时间，路上堵车堵的死死的。
所幸五九对于这边的路段很熟，绕了不少小道，而段野的手掌受伤了，消消乐也就停了，只余平板里动画片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这是段野第一次来段雪的大学，段雪上大学的这两年一直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强制家长过来，所以段野就没来过。
“你们两个在哪儿?”
段野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段雪的声音十分嘈杂，似乎……还有争执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段雪在说什么。
段野眉头紧蹙，提高了声音:“位置发给我，我去找你。”
那边电话秒挂，定位随之发来。
段野戴好口罩打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干嘛去？”
“去找段雪。”
刚刚嘈杂的声音就连手机都包不住，厉剑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一些。
“我跟你去。”
段野一愣，嗤笑一声，看着脸上闪过怜悯又被隐藏的很好的厉剑。
真让人捉摸不透，这男人到底是喜欢不自知还是真把他当金丝雀养呢。
“厉剑，我是个男人，在你没出现的这两年我也没死，真可怜我的话就多给我点钱吧。”
段野心下讽刺自己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即想靠厉剑摆脱苦难的人生，又不希望被人怜悯的看着。
厉剑下意识想反驳，不是怜悯，是……怜惜。
可看到段野冰冷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眼神，他又被刺退了。
也许是今天太过亲密了，他甚至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小疯子。
厉剑瞬间收回了关注的眼神，移到面前的笔记本上，声音也沉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段野是他的下属一般。
“你说的对，那你就自己去处理吧。”
段野抿了抿唇，顿了三秒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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