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抱着一沓试卷，步履稳重地走进考场。
“同学们，把书包都拿出去！”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严肃地扫视一圈学生们，然后清晰地开口道：
“咱们马上开始考试…”
顾长平立刻想要起身，把书包拿出去，然而他刚有起身的动作，就被彭正的声音打断。
彭正满脸热情地看着顾长平，迅速站起身，语气诚恳地说：
“哥，我帮你拿出去吧！”
顾长平知道，这不叫热情，这叫殷勤。
顾长平愣一下，然后看着彭正，点点头，有些尴尬地将书包递给他。
顾长平坐下身子，回以一笑，彭正接过书包，飞快跑出考场，很快便空着手跑回座位。
监考老师慢慢走到考场门前，小心翼翼地将椅子轻轻往门口一放。
她坐下来的时候，椅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学生。
突然，她伸出一只手，将一沓试卷放在门口一名同学的桌子上，说：
“把卷子发一下！”
另一根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放下二郎腿，调整一下坐姿，重心放在椅子前半部分。
那名同学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试卷分发给其他同学，当试卷分发完毕，那名同学如释重负地看一眼老师，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顾长平坐在考场里，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回荡着沙沙的笔声，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划过。
身后的郑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他的眼神在考场里游走，时不时地瞄向顾长平的试卷，看着他笔走龙蛇。
语文考试的时间悄然流逝，随着考试时间的推移，顾长平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顾长平感觉到一丝疲惫，他望望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放下笔，趴在桌子上…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考试，再普通不过，系统出马，搞定这些根本不成问题。
郑可看到顾长平的试卷满满当当，他往前探探身子，目光落在顾长平的试卷上，顾长平虽然没有回头，但他敏锐察觉到郑可的动作。
顾长平微微一笑，他又不傻，甚至可以说绝顶聪明，立马明白郑可想要干些什么。
他想，既然郑可想要抄，那就让他抄吧！
于是，顾长平抬起头，用胳膊轻轻地将试卷往桌边挪挪，确保郑可能看到。
郑可也不客气，拿起笔开始抄，抄完一页试卷，用笔轻轻捣鼓着顾长平，动作很轻。
顾长平感受到郑可的动作，将试卷翻过来，露出另一面。
考场里，这样的作弊行为并不少见。
他们或是偷偷看别人的试卷，或是把试卷给别人抄，或是利用小抄，甚至手机等工具。
后面几个学生也在低声交流，小声嘟囔着，有时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而监考的老师对此视而不见，仿佛默认这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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