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转过头来，温淡地笑笑。
何莲松了口气。
“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帮你吗？”
几近凉薄的话语响起，何莲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她猜到苏玫没那么好说话，却从未想过她会这般让自己难堪。
“霍公子是良人，你与他天生一对，自当好好地在一起。”
何莲正想骂街，听清楚她所说的话后，很快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彻底蔫了。
苏玫注视着她的反应，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扬起，原本苍白的面容因为此刻的愉悦而明媚了几分，“你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还给你。”
“哼！”何莲嗤笑一声，态度却软了下来，“报应！真是报应……”
当初她鬼迷心窍，以为哄着苏玫跟霍长生私奔就能取而代之当上百丽门的台柱，结果苏玫不仅没有上钩，反而顺水推舟将她跟霍长生绑在了一起，她苦心谋划这么久，最后却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苏玫以为她会像刚才一样大发雷霆，没想到此刻反而冷静下来，近乎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可不对啊！
按照何莲的性子，应当是死不认错，怎会自认报应？
除非……
她所做的事情远不止苏玫知道的那么多。
苏玫的脑海中想到一种可能，一瞬间背脊发凉，“当初我跟霍长生在一起，背地里有多少是你的杰作？”
见她猜到了，何莲也不否认，“对，我怕你一直霸占着百丽门台柱的位置，所以想早早地将你嫁出去。”
果然如此！
苏玫心如枯槁，有些事情只要掀开一个口子，真相便会像沙子一样源源不断地从指缝漏出，当她开始怀疑何莲的那刻，许多细节便争先恐后地从她脑海里涌了出来，比如霍长生为什么能自由出入百丽门的后台，再比如在一起前，他为什么总能准确地猜到她的心意……
所有的巧合都是早有预谋，她以为的默契不过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不是她选错了男人，而是有人蓄意蒙住了她的双眼。
“其实你该谢谢我。”何莲恬不知耻道：“没有督军府的掺和，霍长生本就是你能接触到的最好的男人，他原先的身份配你绰绰有余，要不是……”
“啪！”苏玫没有忍住，重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何莲的脑袋偏了过去，脸上却浮现出几分快意，她终于戳到苏玫的痛处了！
“看来跟霍长生在一起过，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洗净的污点。”何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再看不上我，这辈子也曾与我有过同一个男人。”
何止是这辈子，她上辈子也毁在了霍长生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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